自己的肌肉。十个人嘴里咬着木棍,牙齿深深嵌进木棍的里,留下越来越明晰的牙印。
又是一只箭射出,没有强弩的威力大,目标方位也不同。这只箭狠狠地刺进了一个人的眉心,箭身剧烈的震颤着,蹲在针叶林射弩的一人,颓然地倒下了,身体四仰八叉地躺在了针叶林的雪地里。其余的九人只是极快速地瞟了一眼,然后便赶忙调转目标,弩箭疯狂地向着针叶林地左侧猛力地喷吐。
弓箭手在前,手持明晃晃大刀的军士在后,一行百人的将军府家卫,抛弃了战马,从左侧绕了个极大的弯摸进针叶林里。弓箭和弩箭对射着,弓箭不如弩箭速度快威力大,弩箭手却不如弓箭手人多。
趴伏在雪地之上的弩箭手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有恐惧,但更多地却是坚定。嘴里仍旧叼着木棍,弩箭手们极速移动着躲在了几棵粗壮的大树后。脑袋和端在手臂上的强弩探出树后,对准了一个弓箭手就是一弩箭。
弩箭呼啸着而去,带着死亡的讯息钻进弓箭手的身体里,弓箭手大张着口,呆呆地望了最后一眼北国的雪天之后,极不甘心地死去了。
踏过这名英勇牺牲的弓箭手,又一名将军府的卫士挺着胸膛,冒着死亡地危险继续前进。前仆后继,没有任何的犹豫。视死如归,是所有将军府家卫都有的忠贞品质。
双方越来越近,一名弓箭手的箭狠狠地穿透了一名弩箭手的眼睛,箭尖从后脑勺露出来,染着白色的脑浆和血丝。
弩箭手已然回天乏术,家卫太众,此刻又离他们极近,即使现在就掉头四散奔逃,也绝没可能跑掉一人。当然,他们也从没想过掉头跑走,从接到这项任务开始,他们就已然知道了这次行动必然九死一生,所有人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这是英雄喋血的疆场,不如万人相杀的大战役的雄壮,残酷热血却不遑多让。家卫们终于冲到弩箭手的身前数丈处,此刻,弓箭手们死伤殆尽,弩箭手也只剩下了区区四人。
没有丝毫的犹疑,扔掉端在右臂上的强弩,拔出腰间的长刀,肉搏战从此开始。每一刀都是大开大阖,不如武林高手技击的精细,杀伐果决的气息却明白无误地露出。每一刀尽求最大强度的杀伤杀死敌人,自己的身上可以划开一道伤口,必让敌人的胸口破个大洞。
将军府的家卫和弩箭手们的刀法竟然十分的相似,虽略有不同,骨架却尽在。带头的家卫是络腮胡子的两大亲卫之一,见弩箭手们使出这样的刀法,不由眼神森冷至极,咬牙切齿道:“大秦军用技法大刀诀!”
亲卫怒吼一声,右脚踏在树干上,猛地高高跃起,似一只凶猛的老虎,狠狠地扑向了他的敌人。弩箭手持着通体玄色的大刀,目露死色,竟不管不顾亲卫的大刀,自己手中的长刀奋力的砍向亲卫的头颅。“刷”一声,是长刀捅进胸口的声音。“咔”一声,是大刀砍在肩胛骨上发出的声响。弩箭手费了一条命,只换回了亲卫肩胛骨上的刀伤。
鲜血汩汩从弩箭手的胸口流出,洇红了弩箭手身上纯白的紧身长袍,如一朵绚烂的红色牡丹,盛放在雪国里。亲卫紧紧地盯着颓然靠着大树已然死去的弩箭手,眼神平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一把拽开嵌在自己肩胛骨上的大刀,然后踉踉跄跄费力地站了起来。四顾着看了一眼,此处的战斗已经结束,十名弩箭手俱皆死亡。高声呐喊了一声,亲卫当先向送婚队伍回奔,犹还活着的将军府家卫们紧跟着。很快,这片针叶林除了数十具死尸,只剩下了十余个实在伤重难以起身的家卫。雪依旧在不停地下着,却有了逐渐减弱的趋势。
亲卫回奔到送婚队伍的时候,老三老四老五已经无限接近华贵马车了。仅仅还有三四步的样子,老三老四老五手中窄细的长刀便能够刺进车厢中。奈何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