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见过他吗?嗯?”我和女伴小声细语着,做着对他指手画脚的小动作,不时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讥笑声。
不知是我们的谈笑声打扰了他的休息,还是他听到了我们说话的内容,感到自己受了侮辱,而使他站起身来。但我总觉这其中的原因得不是后者,因为我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是笑声比较大一些而已,他不可能听清我们说话的内容。其次,城市中所有的人都这样对待他,有的人甚至比我们还过分。被歧视,被侮辱,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他不应该因为我嘲笑他而想报复我。
他随手抓了抓自己那油兮兮的头发,似乎是在整理蓬乱的头发。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好像在犹豫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转身向我们走了过来。
在当时,我并不感到害怕,我并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伤害我们的事。因为他是个穷人是个流浪汉,而我呢,我相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巨富!在我的意识中就有着一种自我优越感所产生的勇气!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下等人,我有什么理由去惧怕他?而我的女伴有我在迥然相反,她早就听别人说这个流浪汉有精神病,她抓住我的双肩,挡在自己的脸前,小声地对我说:“我们要不要赶紧跑呀!妈呀!他会不会打我们啊?…………”他的声音都颤抖了,我能听出其中的不安与恐惧,她双手抓得紧紧的,哆哆嗦嗦,我知道她真的是害怕了。
我拍了拍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转头看了看蜷缩在我背后的她,对她说:“别怕!”
我站起身来,正对着他,伸出食指,知道他对他大喊:“喂!你想干什么?!”
他好像没听到似的,径直的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跟前,他比我高出半个头,但看上去却虚弱无比,有气无力,如果真动起手来,他根本不是对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