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几年不见，您老越发精神了。”能被东天阁州府级别分店的掌柜叫作大掌柜，老者的身份也自然揭晓。东天阁五大掌柜，除了皇城里的那位，其余四位负责天下八郡生意。眼前这位，就是负责天水郡和彦柳郡两郡一切事宜的孙谷雨大掌柜。
“是啊，有三年没见了吧，福来。今天来你也不用费心，就是借你的地方，和老友叙叙旧喝喝茶。”
听了大掌柜的话，刘福来也不知真假，还是一番端茶倒水，好不勤快。
这时，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掌柜的，刚才那小子想卖雷蛇的蛇胆，这东西咱收吗？”
刘福来正忙着张罗两人，随口说道：“让他把货拿出来，先等着。一会我有空了验验货。”
小厮得令，找到方默说明。方默也乐得在此涨涨见识，就将所有蛇胆交付小厮，接着四处查看各类商品。
见小厮将那些蛇胆放在一旁桌上，刘福来也不多上心，继续鞍前马后的伺候老者。
“福来啊，有生意上门总不能拖着，说不定到时候人家还要怪我老头子的不是。你去忙就是了。”
“没事大掌柜，这雷蛇胆我清楚，也就五银一个，不是什么大买卖。”
如果此时方默在这，肯定就会断定这位刘福来掌柜在东天阁的未来生涯也就到此为止了。生意无论大小，进门就是客人。这是商道千古不变的铁律。
刘福来没有发现，老人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失，在思考些什么。
“小婉，咱们好歹是客，你去替刘掌柜看看那雷蛇胆，也顺便学习学习。”
“恩，爷爷。”少女知趣的走到放着蛇胆的一边，知道爷爷是故意支开自己有话对刘福来说。
两人不知在那里交谈什么，只见刘福来原本还带着局促的笑意，听老者说了几句以后，脸上颜色一变，瞬间就面如死灰，失去了血色。
孙谷雨见刘福来一时还没有完全接受，也不急。端起茶汤，吹气细品。
却见孙女孙小婉紧皱双眉，一脸疑惑地回来了。
“有问题？”老人还是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假倒是不假，只是，这雷蛇蛇胆本应富含雷灵气，但这些..........我没感觉到丝毫。”
孙谷雨听完，眉头也如孙小婉一般皱了起来。他放下茶杯，绕过还在独自发呆的刘福来身边，来到这堆蛇胆处感应起来。
咦，的确没有任何雷灵气，一般人甚至会以为这是普通蛇胆，孙小婉虽有疑惑但依然断定是雷蛇胆，孙女的眼光已经令孙谷雨满意。
店铺后堂一片静寂，老人眼光早已不在桌上，思绪不知神游到何处。孙小婉也在苦思冥想，显然这勾起了少女的好奇心。
蛇胆是一方面，但是能让坐镇一方高阁的爷爷如此关注，显然事出有因。
没多久孙谷雨打断了孙女的思考，“小婉，你去请那位少年进来，谈谈这笔生意吧。”
既然没有线索，那自然从系铃人身上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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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看着店内五花八门的灵丹妙药灵气宝物，一边将这些器物的说明默记于心中，以便将来遇到心中有数。
孙小婉来到前厅，看到方默正无我两忘地站在橱柜前，越发好奇这个少年的来历。
看其着装打扮，十足的乡间少年，但是眉宇间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成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