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日下,交织成一个巨大的冰窟,笼罩住尸体,逼得人群难以靠近。
“你们看那些老鼠怎么了?”有人喊道。
在众人注视下,老鼠堆上忽然开始冒出丝丝白色,并在一点点扩大,一点点蠕动,很快便变成了蠕动着的黑白相间的一片。
“是蛆!”一个中年妇女刚喊完,忍不住转身过去张嘴呕吐了一地。
“哇!”看清了这恶心场景,人群里好几个人忍受不了,纷纷转身弯腰哇哇大吐。
我瞪大了眼睛,发现那些白蛆竟然不是从尸体身上钻出来了,而是从小老鼠身上钻出来的。它们一条条一点点地从小老鼠的背部钻出来,最后有2厘米长,像一根根白豆芽根粘在上面。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小老鼠居然根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就像那些蛆是生长在它们身体的一部分。
“尸鼠。”师傅站在我身边说道。
“好多年不见这邪物了,这些不是一般的老鼠,身体微小,嘴上有獠牙,爪子也比一般老鼠锋利得多。上次出现还是******时,那时附近村子饿死了好多人,这东西就出来祸害尸体。这些年日子好了,已经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这时又出现了。千万不能让这些老鼠跑了,它们从尸体里钻出来,身上有尸毒,万一跑出去了周围几十里都得受害!”师傅说得掷地有声。
师傅边说便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布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塑料瓶子,打开瓶盖,顺着尸体将瓶子倾斜,抖出一些细碎的粉末,围着尸体整整撒了一圈。
“牛师傅,这是洒的什么?”人群里一个年轻人问。
“黄鼬蛇骨末。老鼠怕黄鼬和蛇,撒上一圈这些老鼠就不敢跑出圈子了。”师傅一脸严肃。
“张老三,赶紧去你厂子里搬拿桶汽油来,放把火烧死这些老鼠!”师傅转头对站在他身边瑟瑟发抖的一个四十来岁贼眉鼠眼的干瘦男人说。
这男人叫张老三,年轻时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年纪大了点后,本性难移,还是赶着偷采偷伐的勾当,名声在方圆十几里臭的很。前段时间在三四百米外河边树林里私自圈了个大院子,里面盖了几间瓦房,雇了亲戚加工编织袋。这几个月不止从哪弄来几台机器,黑夜里偷偷炼汽油,然后私自勾兑卖给周围的小加油站,赚了不少黑心钱。其实周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也就没有人去举报他。
“我院子里哪里有汽油?”张老三故意装傻。
“别人都知道,就你自己不知道?”师傅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你不搬来,一会这些怪老鼠跑了,你厂子离得近,第一个咬的就是你家的人!你也看到了,这些老鼠长得多凶残,个个身上带着尸毒,沾上就得没命!”师傅话刚说完,周围的人不禁哗啦啦全部向后退了一大圈,生怕被那些黑老鼠给咬着。
“好好好,我去我去。”张老三这人心黑归黑,但是胆小怕死,经常遇上点事就去求神求鬼。
“可今天厂里没人,汽油都装在大桶里,一桶几百斤,这几百米远,我自己也搬不过来啊。”张老三一脸愁样。
“牛刀你和他一起去!”师傅板着脸对我说。
每次这种下大力气的活师傅都让我去,我心里愤愤不平,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他徒弟呢。
老鼠们堆在尸体上焦躁的来回窜动,我和张老三赶紧向他的厂子跑去,跑到厂门口时,张老三把我拦住不让我进院子。
“张老三,你啥意思?”我黑下脸来有些气愤。
“外人进不大方便。”张老三说道。
“什么不方便,你在里面偷着炼油周围谁不知道?只不过大家没给你揭发举报就是了!”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