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说出它的褒贬。”
扎西强木回忆那年在四姑娘山下的机遇,对罗文靖说道:“村子里的人都说我是疯子,我不争辩,因为我知道,他们没有见过真正的世面,寻常武人善使刀枪棍棒,以为那就是人体的极限,其实不然,气功这一说法,如果没有我师父的存在,我也不会相信。”
“踏雪不留痕,片雪不加身,来若一絮飘渺,去如一闪惊鸿,气功和轻功这两样东西,向来是武侠小说当中脍炙人口的点缀,其实你可能并不知道,浩瀚中华五千年,孕育出的文化底蕴,是超乎人们能所想的。”
“人们总会把自己没见的过的东西当作是玄乎的,不是你没见过就不存在,而是它有不显山露水的意义,否则怎么叫真人不露相。这位贵人虽然没有传授我高深武学,却给我树立起了超然于常人的世界观,你知道的,每个男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个梦想,其实并不是什么工程师、警察亦或者是律师,而是铁剑清酒,乱世佳人,天涯海角,快意江湖。”
罗文靖安静的看着扎西强木,哈哈大笑,道:“我第一次听人把这么搞笑的话题说得这么正经的,要是我没见过那些人,肯定也会和你们村的人对你是一个看法,扎西疯子啊扎西疯子,谁在二十四岁这个年纪了、还想淌江湖这滩浑水啊,你是独一份啊,你我这年岁就该找份市井工作攒钱结婚呐,这是多么与众不同?”
扎西强木微笑着说道:“毕达哥拉斯刚提出地球是圆的的时候,所有人也都当他是疯子。”
罗文靖愣了愣,啧啧道:“扎西强木,你真是个广记多闻、审时度势的行家啊,瞧你这张嘴,莫非是鬼谷门生?”
扎西强木说道:“略懂一二,不敢高攀圣人门生。”
“求功名?那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考个公务员多好,我觉得吧,以你的口舌功底和头脑,在官场里不说平步青云,但联络人脉助你拾阶而上绝对不是问题,怎么就听取了那老道士的玄学谬论,说你不能为官,你就真的不用功读书了,那说你这一辈子不能婚娶,你就打算老死还是个处子身?”罗文靖戏谑道。
“进不了官场,自古多少自负有聪明头脑的少年俊彦为博取功名、从而苦度十年寒窗,其中光是考试就让许多自以为是的人清楚了自己与世界的差距,余下那么些伶仃人数,就算有幸进入官场,最后结局不是碌碌无为,就是做了他人官场天梯上的白骨小阶,官场,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呆的地方,我有自知之明,就算进去了,也是给人牵着鼻子走的小角色。所以,无我可作为的官场,不努力也罢!”
“那为何不跟着大斗牛混江湖?以你的资质,做他的傍身智囊为他出谋划策,吃穿问题肯定能够解决,在此之上,保不齐能在镇上买套房子,一辆中偏低端的轿车也是不在话下,得此两样,不愁女人啊。怎的就偏看上我,认定我就是你二十四岁要遇到的贵人?你觉得我能给你什么好的差事?还是说,你觉得在武侯祠卖蜡烛就是完美人生了?”
扎西强木正色道:“罗文靖,你不用探我虚实了,我犯不着在你这么聪明的人面前说假话来自讨无趣,大斗牛的圈子有多大?出了这道丰村他算个什么?我二十四岁时应该遇到的贵人,是文殊院的左护法头陀,你虽是贵人,却贵不及那位罗汉开眼观世音的大和尚。”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罗文靖也该保持沉默了,聪明人谈问题话少思量多,只言片语言简意赅才是关键,扎西强木所说的那位文殊院左护法,罗文靖当然是再熟悉不过,关于这位大和尚的历史见闻,大多来自于风云骤起又瞬息平复的八十年代初期。
在那场拂遍万里神州的春风中,锦官城这块膨胀又实在的面包迎来了无数外来者的开拓脚步,然而,向这些外来者抛出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