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张寿却不这么认为。
打从小学时期便被两大班花追的死去活来,小学生演绎的爱恨情仇虽然简单,却也是有趣的紧;初中时期更不用说,简直可以说是生活在脂粉堆里,滋味妙不可言;到了高中依旧有着极为红颜知己,但因为知道了些东西,竟是收敛了许多,接下来便是顺利考上大学,拿到二十年成果的两张废纸。前二十年的人生可谓是一片坦途,顺风顺水的让人有种求上天给我来一劫的冲动。
至此为止,大名张寿,小字长生的本科毕业狗对当年的老道士的屁话依旧是同一个姿态——嗤之以鼻。发誓如果再碰到那老道士,揍他一顿那都算是轻的。
想想也是,从一出生就被算命的批八字来了句这孩子命中有大劫,过不了二十四岁相当于白养,这样的诅咒也就能吓吓张妈妈,着急忙慌的求了个化解之法,给小娃儿安上了张寿的名字,这还不够,连小名都唤作长生,这才放心。但是对张寿来讲,兢兢业业活了二十余年,一朝扬眉吐气,必然想要打脸,可惜的是再也寻不到那个老杂毛的踪迹,安慰了一番那老杂毛必然早已归西之后只得作罢。
无劫一身轻,过了二十四岁的张寿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打算成就一番丰功伟业,统治世界是做不到了,统治自己的世界努把力可能还行,于是张寿同学信心满满的走上了社会的舞台。
但是很明显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就生日这一项来讲,阴历和阳历是不一样滴,身份证上的和实际的又是不一样滴。意气风发的张寿在京城青龙峡玩蹦极的时候遇到了百年一见的大事故。总之就是一句话,政府人员的失职害死人民大众。
尤记得那一日的青龙峡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意气风发的张寿仰观宇宙之大后蹦极台上便是潇洒一跃,哪知从此便再也没有机会来俯察二十一世纪的品类之胜。刹那间绳索弯如弓直如箭,游荡四面横扫八方,只听见惊天一声巨响,半空中起了个闷雷,直震得青龙峡整个儿都震了一震,半截儿绳头射向高空,张寿同志衣袖都没来得及挥上一挥便光荣谢幕。
毛爷爷有句话说得好,弹指一挥间,已是百年。人生就是一恍惚,话说的可真好,所以说有时候爱毛爷爷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人民币。
“主子爷,该起床小解了。”直觉大梦初醒的张寿眼还没睁开便听到耳边传来极为轻柔的话语声,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于是就不由自主的一抖……
“哎呦喂,你们怎么当差的?还不赶紧拿新褥子来,要是给主子冻着了看不把你们一个个都杖毙咯!”那声音看到湿了床单之后又是尖声叫道。
“我去你大爷的,闭嘴吧,吓死老子了!”张寿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踹在在床边忙活的穿着明显是古装剧里公公制服的人的脸上,要不是你这一嗓子老子能吓尿?几十年没尿过床,一天破功,由不得张寿不急眼,心想着要是真有权力,铁定先弄死这个说话尖声尖气的死太监。
这一脚踹的结实,那死太监竟是连滚带爬的滚落脚踏,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撞得石板砰砰作响,一个字儿都不敢再说。
张寿一脸蒙蔽,这特么演戏呢吧,演的有点认真啊血沫子都出来这,不管是真血假血,反正他是看不下去了,只得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恶心我了好么。”
那穿太监制服的货倒也不含糊,一溜烟儿的爬起来凑上来谄媚笑道:“太子爷,您消消气儿,都是奴婢的不是,您小心着点儿,可别着凉喽,不然万岁爷那边奴婢们不好交代。”
张寿乐了,实力演技派啊,就冲这演技,不给个奥斯卡影帝都对不起小李子。
然而下一秒,他就再也乐不起来了,因为他发现即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