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幼入吴,平明送己楚山孤。
朱厚照到了眠仙楼的顶层,发现整个顶层只有一个门户,旁边的楹联上就写着这么两句诗。
这首本是王之涣送友的诗句显然是被主人依照自身不堪回首的过往心境改写了一下,虽说不见得改好,但是那种身世的孤寂凄凉却好似多了一层。
“看来这个姑娘也是位可怜人呐!”朱厚照在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句,举步迈进了这个题额为万花岛的所在。
不曾想,一步之遥便是两重世界。
此时已经是金秋时节,北风渐起吹杀木叶无数,寒气已然送走百花。
可是这阁楼之内却好似春天一般,门外的菊自然不稀奇,但是房内的牡丹,茶花,月季,丁香,林林总总还有许多朱厚照只觉得好看却根本不认识的鲜花开的都是正好。
整整一层,千余个平方的地方只居住了花痕一人。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朱厚照到了阁中的一处楼台,不得不说古人在建筑方面的天才以及他们绝顶的审美情怀已经让我们这些后辈望尘莫及。
楼台是在楼体之外悬空了两丈之远,刚刚踏上去的一瞬朱厚照的心都慢跳了一拍。当年在北京青龙峡他可就是在这么高的地方来了场天外飞仙,此时场景再现,顿时一阵恶寒。
阁中早就布好了佳肴,一位素衣女子站在一旁,青葱莹玉的一双素手拿着流光转幻的玉壶可谓是相得益彰。
几人落座之后,墨西便打开了话匣子。
“花痕姑娘莫要拘谨,快坐到朱守备的身边去。”墨西十分热络的招呼道。
能喝花酒的地方可从来是见不到那种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因为它不如圆桌那般容易交流感情。
所以花痕姑娘落座之后算是紧紧的和朱厚照贴在一起。
墨西和贾经正是什么货色花痕姑娘如何不知道,早就觊觎她的美色口水流了三千里。幸好有墨山林的口头吩咐,此女有大用才幸免于难。
绕是如此,墨家子弟有好色者还是常来骚扰。
花痕虽然不知道朱厚照是什么人,但是看到面相年轻,嘴上的绒毛才刚刚长出,想来必然不会是风流阵里的急先锋,心中就自然亲近了许多。
然而她却是不知道,论起经验来,这个少年可是足足有上千个G的丰富储备。
几杯酒下肚之后,墨西秉承使命而来,自然就不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朱兄,听说你最近打算弄点士卒玩玩?要我说那些脏不拉几的臭军汉有什么好玩的,一千个也比不上我们花痕姑娘的一根脚趾头啊!”乘着醉意,墨西笑着说道。
朱厚照刚刚喝了一口玉手亲自奉上的美酒,嗅着那诱人体香,他哈哈大笑:“那是自然,别说一千个卫所士卒,花痕姑娘这样的美人放在边关能抵得上五万大军。”
“可是。”朱厚照话锋一转道:“本官身为徽州守备,若是不知兵事岂不让人笑话?说实话,我在京城之时便有了一番打造一支强军的心愿,好不容易出来做了守备不大展拳脚怎么对得起这几千里路?”
“哎?”墨西闻言摆了摆手,说:“原来是这等小事,朱兄把这事交给家父便好,他领兵多年,只要朱兄命令一下,练兵的事情家父自然给您办的妥妥的,哪里还需要朱兄你亲自费心?”
到了这个时候,朱厚照已经明白这二人的目的所在,妈的,哪里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表示感谢,根本就是来做说客的。
啪!朱厚照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二位兄弟不是领军的人,哪里知道只有自己训练出来的军队才能用的得心应手,要是这种事情也要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