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达官贵人,诗人剑客,这些庸脂俗粉自然不上眼,您需要的是一位善解人意、能陪您陶冶情操的知音!这样,我花亭的头牌姑娘今日休息,没有客人,我给俊哥儿领来,您瞧瞧——”
南凌尴尬地笑笑,摇头拒绝,折身欲离去。
此时,那老妈子脸色突然拉了下来,一跺脚:“我说你这伢儿,好话不听,想听赖话不成?我这花亭开张十五年,就没有伺候不好的客人,您说!您到底要怎样的,除了那花音谷里的女妖怪,什么样儿的,我翻遍清水河镇也能给您找的来!”
女妖怪?南凌心中微微一动。
南凌认真地回答:“这位姐姐,我只是来打听事情的。”
那老妈子抽着嘴角冷哼一声:“哼…..打听事情,跑到窑子来打听个什么叼事情!我看你是存心来找茬儿!想走,就把钱付了再说!”
言罢,几个阴沉着脸的大汉围上来,抱臂瞪着南凌。先前那个小二不知又从何处窜了出来,抱这个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一阵儿:“客官,您…..点了两位姑娘和一个雅间,一共是十两银子!”
南凌无奈:“我没有银子。”
小二反应了一会,道:“那就一百个铜板。银票也找得开,无妨无妨。”
“铜板也没有。”
在一旁的老妈子听不下去了,怒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存心砸场子来的是吧?牛大牛二!给我赶紧把这个扫把星打一顿赶出去!没钱逛什么窑子!真晦气!”说罢便扭着屁股走了。那几个高大粗壮的汉子围了上来,作势要抓他。南凌无奈,正准备直接闪身离去之时,却听得叮呤咣啷一阵摔锅砸碗的声音,引得喧闹的大厅之中人人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无不好奇地看向那声音的源头。
之间不远处一个房间的房门突然被踹开,一个粗壮的汉子一脚将一个人踹了出来。另一个汉子冷着脸跟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根长棍,作势要往那人身上打。房间里,一个用薄衣衫护住身子的漂亮姑娘无不轻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翻了个白眼,便又进去了。
估计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
南凌暗笑。
只见那人在地上滚了几滚,哼哼唧唧地扭动着。他衣着破旧,甚至可以说是衣衫褴褛。头发杂乱、打着结,好似杂草。手脚皆是黑黢黢的,好似个乞丐。
他好像是看见了有人要来打他,便连忙翻起来,四肢并用,爬着往外跑。突然间,他又回过身子,捡起了个什么东西,便打算站起来跑。
南凌看到,他抱着的是个酒瓶子。
走在身后的两个汉子从容不迫地用棍子敲着手心,笑得轻蔑。其中一个眼疾手快,一闷棍打在那人身上,那人居然不哼也不叫,就地打了个滚儿,从台阶上滚下去,滚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姑娘和一个醉醺醺地客人面前,吓得原本抱着的二人顿时推开对方,无比嫌弃地站了起来。
那怪异的男子在原地打了个滚儿,竟是无不潇洒地坐了起来,摇摇了头,不顾身后的人,抓起桌子上的酒猛灌几口,发出了满足地“啊”声之后,嘿嘿笑了两声,竟然伸手拽倒了刚刚那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姑娘,一脸猥琐地样子要去亲人家。那姑娘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连连挣扎,好在她身后的大汉已经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暴打一顿,提溜着领子,合力从门外扔了出去。
嘈杂的大厅里回想着那个老妈子的声音:“今天是什么日子!真他娘的晦气!”她气得奋力撕扯手里小手绢儿,对着牛大和牛二喝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好好收拾那个家伙——”
可是一回头,哪里还看得见南凌的踪影。
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