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遗清醒过来时,自己正身处一张舒适的床上;左右打量下,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南霄殿里的休养居中。
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桌椅也有人用心重新摆放,并擦拭过。
自从他陷入疯狂修炼里之后,就再也没有闲情来打扫整理过南霄殿的大小房屋,就连睡觉的地方被野禽拉了便便,他也不会去整理。
“难道是老菜鸟把我扛回来?”
秦遗摇摇头,心想这肯定不可能,齐凌向来是潇洒不羁之人,从来不嫌弃脏乱差,所以更不会去整理脏乱差。
真是奇怪,为什么每次醒过来都会莫名其妙在另一个地方。
秦遗想要起身,却体会到身上传来一阵阵剧痛,迫使他又躺下去。
再一打量自己的身子,竟然被横七竖八的布条包裹得像个粽子。
连他脸上、脑袋也都包着纱布!
突然,门外有动静,他立马眯起眼睛,假装没有醒。
从门外进来了一个捧着水盆的人影;鹅黄色的轻衫,发髻像朵花,长发垂下来直到后腰;身子瘦长瘦长的,捧着水盆,走起路来,袅袅轻盈,就像九月凉风中的柳条一样。
“哎,怎么是你?”
秦遗看清来人,激动说道。
来的正是那天画一样的女子,苏清。
苏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水盆差点倒了。
她把水盆放在桌上,眼睛笑成小月亮,说道:“嗯,是我。”
秦遗也笑了,只是表现不出来,他问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秦公子不记得了么?我说过若我还有命在,就回来找公子喝酒;没想到我找到这里的时候,正巧碰上你在打架,后来你受重伤昏迷了,我就把你带来这里了。”
苏清一边说,一边用指尖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缕秀发玩,这似乎是她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那这些布条子也是你……”
秦遗掀开身上毯子,看到自己整个身子已经没了衣裤,只有渗着血的布条;他沉思之下,突然觉得尴尬害羞。
苏清粉脸儿涨红,低着头,吃吃笑着,说道:“秦公子,该换药了~”
秦遗瞳孔放大,一脸不好意思;自己长那么大,守身如玉,没想到今天就被看了。
他又突然想起当年曲师姐偷看他洗澡的画面。
苏清把水盆搬到床边,试试水温,正好合适。
他把秦遗扶起来,细心温柔地帮他一一解开身上的纱布。
解下来的纱布上,带着捣碎的药草和脓血。
气海境的修士虽然恢复能力高于凡人,但如果受了重伤,也是较难复原;当达到真身境之后,便如同拥有铜皮铁骨一样,自愈能力也是非同凡响。
秦遗一直没好意思看着苏清,尤其是她俯着身子解开他大腿上的布条时。
听着她似春风般的呼吸声,好似异花吐香;看着鹅黄轻衫里隐隐透出白皙细腻如婴儿的皮肤,还有呼吸时,一起一伏的胸脯……
秦遗甚至不敢呼吸,他强忍住心理的悸动,干脆侧头看向窗外,心却没有随眼睛而去。
接下来更加折磨!
苏清除去他身上的纱布后,从温水里把毛巾轻轻拧了拧,就要往他身上擦拭。
“哎哟,苏姑娘……,这个……,不合适吧……”
秦遗着急得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还是赤裸着身体,任他脸皮再厚,也难以接受被一个美丽动人,不算熟悉的女孩子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