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臣之举,他离不开白马寺,监视白马寺的决策完全正确,另外,我觉得殿下不太了解圣上的心。”
“我不了解母亲的心?”太平公主眉头一皱,居然由一个外人来说自己不了解母亲的心,简直荒唐。
“殿下,圣上是很痛恨薛怀义的胡作非为,已经无法再容忍他,但你想过没有,薛怀义不过是个男妾,在朝中根本没有势力,军队中也没几个人支持他,圣上想除掉他易如反掌,几个侍卫就可以办到,根本不需要大动干戈,如果她真想除掉薛怀义,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
太平公主陷入沉思之中,她想起昨天薛怀义酒后闹事,持剑在宫中杀人,就凭这一点,薛怀义就死有余辜,但母亲还是没有杀他,只是将他狠狠打一顿后,赶出宫去,这足以说明母亲还没有杀他之心。
“你是说....母亲还没有下定决心?”
高戬点了点头,“公主殿下不妨再打听一下上官婉儿是怎么劝说圣上?”
不用去打听,太平公主知道得很清楚,那个女人居然替薛怀义求情,说他是借酒发疯,情有可原,当然这只是一个态度,但也说明那个女人抓住了母亲的矛盾心理。
太平公主终于叹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高戬说得对,自己是没有看懂母亲的心,才犯下了让周矩去弹劾薛怀义的错误。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太平公主认错一般地向高戬求教。
“殿下首先需要冷静下来,不要急于想着怎么战胜上官婉儿,应该着眼于长远,上官婉儿为了扳倒薛怀义已布局了很久,从沈南谬一事就看得出来,我劝公主与其在薛怀义之事上和上官婉儿较量,不如退而结网,为下一个战场早做准备。”
“你在说谁?”太平公主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道。
高戬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狡兔死,走狗烹,公主殿下觉得我在说谁呢?”
太平公主缓缓点头,她知道高戬在说谁了。
.......
俗话说‘狡兔三窟’,薛怀义虽然谈不上是一只狡猾的兔子,但他至少也有自保的本能,他老巢除了白马寺和瑶光殿外,在洛阳观德坊内也有一座占地超过百亩的大宅,内有仆妇无数,家财不可数计,
薛怀义被重杖数十棍,打得十命丢了七命,气息奄奄地被手下僧人抬回了观德坊内的大宅,几名医士给他治疗了一夜,他的伤情才渐渐稳定下来。
这一顿暴打将薛怀义对武则天的最后一线希望也打断了,他想起李臻把自己狠狠摔倒之时圣上竟然没有制止,要是从前,她绝不会容忍任何人对自己无礼,可昨天她却冷冷地看着李臻对自己无情羞辱。
薛怀义恨得咬牙切齿,既然那个老乞婆不仁,那就休怪他薛怀义不义了。
薛怀义趴在病榻上胡思乱想,这时,有侍女在门口禀报:“启禀大总管,净光大师求见!”
净光大师就是河内老尼,她自称净光如来,能预知未来之事,和韦什方一起成为薛怀义的左膀右臂,薛怀义是看中韦什方的敛财能力,而他看中河内老尼,是因为她拥有数万信徒。
薛怀义现在模样狼狈,他不想见客,不过他也正想派人去找河内老尼,她来得正好,薛怀义便吩咐侍女道:“给我拉一幅帘子,请她进来!”
不多时,河内老尼走进了病房,薛怀义已经拉了一幅帘子,使她看不见薛怀义伤情,她合掌施礼道:“阿弥陀佛,参见大将军!”
“我现在不是什么大将军了,坐下吧!”薛怀义有点不耐烦道。
河内老尼盘腿坐下,她满脸焦虑道:“大将军,法会不太如意啊!只收到了不到千贯的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