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来见朕!”
一名侍卫快步出去了,不多时,武承嗣被带进了暖阁,只见他赤着上身,双手反绑,后面背着树枝荆棘,这却是李臻教他的苦肉之计,武承嗣一进门便跪下大哭道:“侄儿向阿姑请罪来了!”
武则天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模样,居然还负荆请罪,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斥骂道:“这里是皇宫,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穿上衣服!”
两名宦官连忙上前给他披上衣服,拿去背上的荆棘条,武承嗣被冻得浑身青紫,跪在地上直哆嗦,话也说不出来,武则天见他身体虚弱,仿佛苍老了十岁,她不知道武承嗣是被酒色掏空身子,还以为他是不适应岭南水土,心中的恼怒又消掉了几分。
“朕问你,你为何违抗朕的旨意,擅自北上,难道朕的旨意对你就是耳旁风?”
武承嗣垂泪道:“侄儿也为官多年,怎会不知圣意如天,岭南虽然艰苦,侄儿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但这些都不会让侄儿违抗圣意,只是父亲托梦给侄儿,让我回乡去看他,侄儿身体羸弱,命已不长,便想在临终前最后拜祭一下父亲,所以才拼死北上,如今心愿已了,侄儿愿死在阿姑面前,以赎侄儿违旨之罪。”
说完,他站起身向旁边的墙壁一头撞去,李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按倒在地,低声喊道:“别胡来!”
武承嗣求死不得,再次放声大哭,他心中却暗暗感激李臻,他知道李臻教自己的办法已经起效果了,
武则天半响叹了口气,“也罢!念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朕就饶你这一次,依旧赐你特进之职,回府去修养吧!以后不要再给朕生事了。”
武承嗣大喜,砰砰磕头,垂泪道:“阿姑体恤,侄儿将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