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了,“够了,都他娘的住嘴!”
臧霸一言既出,众人再不敢多言。
“李贤也派来了使者”
“啊?”尹礼面露惊色,孙观却喜笑颜开,唯有吴敦很是冷静:“李贤应允了什么好处?”
“铁甲三百副,战马两百匹,米粟两千石”
尹礼瞋目结舌,无论是铁甲还是战马,这在徐州都是紧缺的战略物资,更别说米粟了,方圆几百里,也只有李贤能够财大气粗到这种地步。
孙观似笑非笑,他瞥了尹礼一眼,嘴里道:“李贤倒是大手笔,那刘玄德呢?”
臧霸忽然笑了起来:“刘备答应事成之后保举我为东海国相”。
孙观连连摇头,“空口白牙,还是李贤来的实在!”
尹礼脸色很是难看,幸好他与刘备只是泛泛之交,如若不然岂不是丢尽了脸面?
“吴敦,你觉得如何?”
“如果都尉不打算拥兵自立的话,还是投奔李贤来的好一些”
“喔?为什么这么说?”
“其一,李贤军力强盛,且在小沛留有五千兵马,那刘备虽然也有兵马在手,可却是些残兵败将;其二,下邳糜氏与李贤交好,陈氏陈登也与李贤颇有来往,如果下邳大族拥立李贤,就算陶谦在世,只怕也无力反对”
臧霸连连颌首,他正色道:“还有其三吗?”
“其三,李贤击退曹操、袁术,于徐州百姓有恩,民心向背不容忽视”
臧霸闭门苦思,半晌之后方才叹了口气,道:“开阳虽然易守难攻,但却不是根基之地,这里粮秣不多,无法长期立足,我听说陶谦属意李贤,咱们且静观其变吧”。
“也好”
下邳城,陶谦将陶应、陶商唤到跟前,嘴里道:“为父时日无多,你们兄弟两人以后好自为之”。
陶商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父亲!”
陶谦喘了口气,费力地说道:“我虽然是徐州牧,可内有大族掣肘,外有臧霸虎视眈眈,很难放手施为,你们兄弟二人,虽然有些小聪明,可却难成大事,将徐州托付给你们,那等于说是害了你们!”
陶商连连摇头,只是流泪。
陶应却面带不甘之色:“父亲,这大好基业是你创下的,你不交给我们,你想交给谁?”
“李贤、刘备二人,你们觉得如何?”
陶商滞了片刻,道:“孩儿与刘备接触不多,无法评价,那李贤倒是个热心肠的”。
陶应嗤之以鼻:“李贤不过是对我徐州有窥视之心罢了,我听说北海军一万五千兵马正在东海国以北虎视眈眈”。
“咳咳”,陶谦干咳了几声,道:“李贤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不能在我死之前选出继任者,徐州必会生乱”。
“父亲,李贤出身低微,那刘玄德可是大汉皇叔呀”
陶商难得反驳了一句:“李贤颇有善心,要不是他帮衬,咱们徐州抵得住曹操、袁术吗?”
“哼,刘备帐下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
陶谦中气不足,缓缓地说道:“够了,应儿,李贤军力强盛,刘备敌不过他的”。
“那臧霸呢?”
“我之所以把于禁留在小沛,为的就是防备臧霸”
陶应吸了口冷气,他没想到陶谦竟然考虑的这么周全,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反驳的话。
陶谦缓了片刻,嘴里道:“我打算让陈登陈元龙迎立李贤,应儿,切记,不可生事”。
“那刘玄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