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疑惑,盯着柳青显问。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出门,天气阴冷,不防就着了凉。咳咳、咳咳。”柳清思急忙掩饰笑道。柳青显也配合地点点头:“今天是很冷,我也有些难受,咳咳、咳咳!”
柳大洪不悦:“都这么大了,还成天出去瞎逛。你看你吃个饭都如此慌慌张张的,将来还不得让婆家挑理?那陈家也算咱们县的名门望族——”
“爹,他家就是个小吏押司,算什么望族?”一听陈家,柳清思就来气,偏生这没文化的爹满口胡沁,忍不住出言反驳。
“押司怎么了?人家是第一押司,是本县首富,怎么还不是望族?在老子眼里,有钱就是望族,土豪就是望族,你要怎样?”柳大洪怒不可遏忽然拍起桌子大声吼道。
毕竟是当家的,他这么窝里扛枪,吓得连张氏都不敢言声。
柳清思低着头,吧嗒吧嗒,两滴眼泪掉在桌上。
“你也休要装哭哄骗你爹,前日已经说好了的,可不许你反悔,横竖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柳大洪知道女儿想什么,威胁道。
“唉,他儿子找不回来,你老说这个有个甚用?”张氏软软地开言劝道。
“哼,找不回来,可不就趁了你们娘儿两个的心?放心,人家财雄势大,赎金一付,一准就回来的!”柳大洪笃定地说,忽然想起那是一万贯的赎金呐,心口马上拔凉拔凉地痛着。
柳清思默默放下碗筷,回头朝自己闺房走去。张氏忙起身要劝,柳大洪怒道:“不许叫她,爱吃不吃,我这正愁菜不够呢!”说完伸出筷子,满满一碗鸡蛋全都扒拉到自己碗里。回头看见柳青显一脸发懵地望着自己,赶忙说道:“儿子,分你一半?”
夜色漆黑,一灯如豆。
柳清思手衬香腮,对着幽幽灯火想着心事。
虽说从小知书达理,晓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道理,可是女儿家,又有哪个没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如意郎君?她固然不知道金甲圣衣,也没听说过五色祥云,但起码应该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吧?起码应该满腹诗书温情款款吧?
怎么偏生是那个纨绔子弟?
自己怎生如此命苦?
想到这里,伸出手狠狠一抹脸上的泪痕。回身从箱底里摸出几幅锦帕,那是这几年学女红,自己瞒着母亲偷偷绣的,有并蒂花开,有鸳鸯戏水,有燕子双飞??????,全都是她曾经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到如今竟都化作一缕青烟,无处找寻!
拿出剪刀,就要朝锦帕用力铰去,蓦然间又停住,下不去手。
就这么呆呆发怔了半天,忽然想起白天的情形来。
“这伞不好,配不上你!”
“??????我专门做一把送给你,你后天来拿,我等你!”
“要,你一定要,因为是我送给你的。不是别人,是我!”
噗嗤,满脸泪痕的柳清思竟笑出声来,那少年真是霸道,也不管人家要不要,说什么就是什么。哼!偏不要,看你怎办?
旋而又好奇起来,也不知他专门做的雨伞,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瞧他仪表甚是不俗,应该不会弄得花花绿绿送给我吧?那才不稀罕呢!
柳清思有些甜丝丝地。
忽然之间,回忆起似乎几年前父亲曾向人家提过婚事,却被拒绝。心底又是一阵气苦:“好稀罕么,当初看不上我,如今又来讨好卖乖!”泪水复又淌下。
一夜之间,辗转无眠。
隔了一天,大清早的,宁泽开了门板就在哪里倚门张望。
进进出出的伙计学徒跟他打招呼,他只是嗯嗯着,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