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尽朝斜对门发呆。
渐渐有了些顾客进出,有不认识他的,也有认识他的,跟他打招呼,清一色嗯嗯免谈,还是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
“诶,瞧见没有,咱们东家,今天有些失心疯了!”不明就里的唐牛儿和学上油的张福嘀咕道。
“去,你知道个屁,他前天遇见了人柳家的小娘子,说好要专门做一把伞送个人家,昨日天不亮就叫我起来上油。”
“呵呵,这么说,咱们店很快就有喜了?”
“有个鸟,俺听老牛伯说,先前人家是跟宁家提过,可是老东家没答应,现在哪这么容易就反悔?”张福耳朵倒是灵光,打听消息快得很。
“你们俩兔崽子,正事不做,在这儿嚼蛆,想卷铺盖滚蛋不成?”张伯咳嗽一声,威严站在两人后面。来福来喜赶紧相对吐舌,一溜烟跑后面作坊去了。张伯这才回头看着宁泽身影,叹气摇头,自己走开。
一直等到晌午,宁泽真觉得腿酸溜溜地掌不住了,用力捶了摧腿,绝望地要回身进店。这时斜对门铺子前人影一晃,柳清思昨天牵着的那个小子竟鬼鬼祟祟朝自己店里跑来。
他娘的,党代表可算来了!
柳青显疾步冲到伞行,怕被自家店里人看见,又直跑到里面角落才停脚。宁泽赶紧一瘸一拐地跟上他,二人照面,宁泽还没开口,柳青显便说道:“我是我姐姐的弟弟。”
这小子,一听就知道成绩一塌糊涂!宁泽心底暗暗鄙视,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哦,我知道了,你姐姐怎么不自己来?”
“哼,凭什么你让她来她就来?”柳青显鼻子一歪,骄傲地说:“我姐说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她看不上!”
宁泽听了却不生气,笑道:“那你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会弄个甚样的伞送我姐姐!”一不小心,这小子说了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