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
绿竹对这一切丝毫没有察觉。她蹙着眉头,正思考着自己人生的决择。欠人的情,是她最不喜欢的。可秦威这感情债,似乎没经过她同意,就让她背上了。想到以后要跟他在一起,背着这么重的债过日子,一个处理不好两人都不开心,她这心里就堵堵的感觉难受。
还是分开,各过各的日子算了。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可走到门口,却又停住了脚步。这话说出来,最是伤人。这次比赛,秦威又不一定拿得到第一名,再说,就算他提了这样一个请求,傅衡也不一定会同意。自己现在巴巴地跑过去将一根刺戳进秦威的胸膛里,多么残忍!
算了。
她又重新回到厨房,拿起了案台上的豆腐,试起菜来。
“绿竹,公子叫你去一趟。”门口响起了烈威的声音。
“公子不是要招待贵客吗?有什么事找我?”绿竹菜做得不满意,心情正烦闷呢。听得傅衡传唤,顿时觉得不高兴。
“不知道。我只知道公子似乎不高兴,你去了小心一些。”烈威见得她出来,好心地提醒着。
“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绿竹在心里嘟囔着,跟在烈威后面没精打采地到了傅衡的院子。
穿过竹林,直接进了傅衡所住的屋子。
一进去绿竹就感觉一阵凉爽。转头一看,屋子的四角都放看冰盆。心里更觉郁闷了——前几天,她为了让凉粉冷一点,把自己折腾出一身臭汗,跑到井里一桶一桶地打水。却不想人家地主老财家里就有冰窖,还藏着不舍得拿出来给人用,真是气死她了!
傅衡坐在厅里正中的一张椅子上,黑着一张俊脸,眼睛死死地盯着绿竹,似乎要喷出火来。
绿竹摸摸鼻子,莫名其妙。除了奉命去问了那位贵客三句话,再帮赵虎和李维柱晒东西,她这两天一直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是什么招惹了傅衡,让他一改平时的装模作样,怒火中烧了?
但站了好一会儿,傅衡却不说话,只得用眼睛瞪着绿竹。目光里除了气恼,还是气恼。
绿竹这两年被傅衡和唐宁远纵着,常常忘了奴仆的身份。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儿被他无缘无故的瞪着。也已恼了,哪里还记得重获自由之前,夹着尾巴做人的座右铭?竖起眉毛也瞪了回去,气鼓鼓地道:“绿竹到底犯了什么错,公子直说就是。用不着这么瞪着。眼睛累得慌!”
“咳……”伺立在一旁的烈威差点笑出声来,知道公子这会儿火气旺,忙忍住了,转过头去。
在山庄里敢这么跟公子说话的,也就绿竹了。这丫头从进山庄起,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过也狡黠,说话做事从来是打擦边球,在让你发火暴走的边缘,她便收敛起来作老实状,让你气不得恼不得。否则就显得气量小了。屡屡如此之后,现在胆子越发的大了。
“烈威!”傅衡一声暴喝。
“属下在。”烈威直起腰身,挺起胸膛,准备以饱满的精神严格执行公子的命令,以弥补刚才自己那一小声笑的损失。
“出去。”
“呃……”烈威一愣,继而蔫巴下来,郁闷地应了一声“是”,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没天理啊,绿竹那样说话,都没被骂。自己不过是笑了半声,就被驱赶!跟了公子这么久,好不容易遇上公子发火,正想看热闹呢。可现在。机会没了。
傅衡把目光转过来死死地盯着绿竹,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你比赛的菜式选好了?”
“没有。”绿竹摇头。
傅衡声音一扬:“那你到处溜达什么?跟这个聊天,跟那个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