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遇到李大人这大善人哪!我等到了赤凤卫后,我家老二被选为赤凤卫一名辅兵,剩下小老儿,老大,老大媳妇以及最小的闺女这一家四口,便被分配到这原招远地界,现在是赤凤卫安度乡中,授了田土20亩,耕作为生。一家人,总算在此安顿下来了。”
颜继祖听完老头的述诉,不觉与一旁的方文和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眼光复杂。
这般看来,这李啸费尽心思,从地主乡绅手中谋夺土地,却是非为谋取私利,而为了安置流民恢复生产,这简直是修善积德的大好事啊。那刘泽清,却为何将李啸说得这般不堪?
“老人家,那你们现在,一年要交多少田赋呢?”颜继祖想了想,又发问道。
见颜继祖这般问,老头来了精神,忙道:“这位行客,你等不知,这李大人的赋税,轻着呢。俺原先在宣府万全右卫时,是当地地主的佃户,一亩地要交4至5斗租子,一年交两次,那叫一个难活!现在到这赤凤卫,那李大人规定,今年头年恢复生产,俺们一亩地只要交1斗粮食,分夏秋两际各交一次。待到明年,则一亩地收二斗,至此永为定例,再不加赋。且不按一条鞭法所定那般收实银,而是直接上交粮食,从而让咱们省了胥吏盘剥。这样一来,今年我家只要交40斗粮便可,明年也不过80斗,这税赋,却是轻省得很。”
见到老人这般欣悦之色,颜继祖心下亦十分高兴,却又十分感慨。
看来这李啸,治理地方,根本不似刘泽清所说那般民怨沸腾,而是恰恰相反,此人甚得民心,其下地界,亦是堪称一片欣欣向荣。
只不过,他心中,却感觉还是有些疑惑。
这李啸,税赋收得这般轻省,农人负担是轻了,只是,上交的税赋可就少得多了吧。
虽然朝廷现在免了赤凤卫三年税赋,但之后呢,李啸还真能永不加赋么?
与老头告别后,颜继祖把心中的疑惑,对方文和说了一番。
方文和沉吟了半晌,然后说道:“东翁,在下对此事,亦是疑虑,估计这事,只能等见到李啸,方可知晓其故。”
颜继祖默然点头,一行人纵马疾行,只过了一个时辰,便到了赤凤城南门外。
遥遥看到那高大雄峻,各类防卫措施一应俱全的赤凤城,颜继祖心下又是一惊。
他在朝中便已听闻,说这李啸,自筹资金,在赤凤卫建得偌大一座赤凤城。当时自已尚不以为意,以为流言多有夸大。现在亲眼目睹,方知这赤凤城的阔大,远超了自已想象。
“东翁,这般雄城,竟是那李啸凭一已之力兴建的?”方文和脸上同样满是惊愕之色。
颜继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罢了,行到这赤凤城处,各人俱是疲乏,且在这城外小酒店内歇歇脚,吃了饭食,再入城不迟。”颜继祖对方文和与几个护卫说道。
各人此时,皆是腹中饥馁,见巡抚提出去小店吃饭,自然俱是说好。
各人才到店外,便有小二热情迎来。
“各位客官,看你们这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走了远路的,快请进店!小店有上好的新鲜猪羊肉,还有新烫的上好黄米洒,客官们若吃了,那是解饿又解乏啊,吃一分倒有长十分力气呢!客官们请放心,小店酒菜价格,亦是克已公道。若是本店酒菜不好,各位客官白吃不要钱。”小二舌如巧簧,一脸笑得稀烂地作迎请状。
“好,听你说得这好,我等就在这吃了。”颜继祖笑道,随即步入酒店,在靠墙处的一僻静桌子处坐下。
小二殷勤地招呼各人坐下,一边麻利地抹干净桌子。
“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