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全的转变之快让在场大多数人都始料不及,一阵错愕。有的在心里大骂他臭不要脸,有的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智。
尤其先前故意针对张玄清三人的那一拨,相视一眼,纷纷效仿,上前行礼道:“我等亦愿将功补过,请真人不计前嫌,开恩成全!”
先不说张玄清的身份,得罪他没有好处。就说能够学到一手医术,已经够让很多人放下所谓面子。
张玄清却懒得跟众人扯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说:“贫道今天很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或者可以找孙道兄……神威,扶我回客栈吧。”说完,还不忘向感官尚算不错的谢七爷告罪一声。
谢七爷忙挽留道:“先前让真人受那般委屈,已是对真人的大不敬,真人既已劳累,怎敢让真人再走远路。若真人不弃,老朽立即吩咐人去收拾房间,真人在这里住下便是。”
这也是个好主意,省的以后来回倒腾,张玄清想了想便点头住了下来。
……
接下来的几天,张玄清一直闭门谢客,谁来他也不见。可忙苦了孙思邈,整个仁寿堂八十几名郎中,都想跟他学治疗怪病之法。
虽说当日张玄清施针、孙思邈熬药都没避着人,但药方用量,施针手法等等,里面明显都有其他讲究。想要彻底学会治疗怪病的方法,必须要向懂的人请教。
孙思邈考虑了良久,最终在刘神威的强烈要求下,把冯全、胡大象等一部分郎中排除了出去,不教他们。
倒也不算报复,只因那伙人明显心术有问题,不想让他们玷污了医术。
这一下仍能留在仁寿堂的郎中就只剩下三四十,而整个太洪县连同周边乡镇,所有怪病患者,都争先恐后前来求医。
冯全、胡大象等被排挤出去的郎中,虽然心中不满,可碍于孙思邈拉一派打一派的手法,心生顾忌,始终没有兴风作浪。
就这样,转眼十几天过去,全县病重患者渐渐痊愈,仁寿堂的郎中们也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日夜劳累。
这一天清晨,张玄清再次收拾好行囊,向孙思邈、刘神威告辞。
“师叔这么快又要走了?”仁寿堂后院,刘神威看着整装待发的张玄清,满眼不舍。
张玄清则洒脱的多,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太洪县的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有你们师徒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正好,你师叔我对着怪病的起因感兴趣,对那个正好在怪病初传时到来的道士也感兴趣,所以就去查查。”
在太洪县的这几天,张玄清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在帮着孙思邈等人治疗病人的同时,也查询着病因。他也曾去造访过乔家,就是传言第一个得病的那家人,不过到了那却发现,整个乔家空空荡荡,问了邻居,才知道他们一家子在乔老夫人死后就搬走了。
这一下可是彻底勾起了张玄清的好奇心,毕竟死个老太太,应该不至于搬家,里面肯定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而且他再问当初来的那个道人,发现谁都能说两句,但真正见过道人面貌的,却找不到一个。只是有人说,似乎听人讲那道人出城往南面去了,再多的就打听不到了。
不由自主的,张玄清把怪病与鬼神之间画了一个等号,并把当初那道人也跟怪病联系起来。正好他现在对鬼神之事也没什么头绪,便打算从怪病入手,故他此次离开,便是打算南下。
与刘神威不同,孙思邈虽亦有不舍,但并未阻拦:“道兄此去山高路远,路上一切小心。对了,道兄离开,不告诉七爷一声么?”
“算了,现在刚几时,等他醒了,你们帮我转告一声吧。”张玄清摇摇头,此次离开他谁都没提前告诉,就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