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接就……”彩儿递了个你懂的眼神给紫藤看。
自从经历了如春儿的事后,紫藤对这个社会视人命如草芥,特别是这种卖了身的奴婢下人们,轻而易举地没了性命已是麻木了。有家人的还好,会给一些银子,往往几十两或是十几两就打发了,而那些人家还会高高兴兴地感谢主子的恩典。那些没有家人的直接一张草席卷了扔出去,这还是有人可怜,否则连草席都没得有。
“好了,你这嘴呀,能不能有个把门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忘记上次水芹是因为什么被罚在太阳底下站的了?”紫藤一边说着一边换着自己的床帐,这天儿一日比一日热,换了这个纱的透气些。
“切,我和她说的是一回事吗?她那可是说二小姐身边的事呢。我这可是说二小姐死对头的事呢,嘿嘿。你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是吧若香姐姐?”
彩儿与紫藤在一起的日子越久,越学了一些现代词,而且彩儿好象还特别喜欢这些词,没事就挂在嘴边说上两句,用她的话说,每当看着灶上的婆子们一脸不懂的样子她就高兴。
若香也不接话,依然在打着手的络子,山灵在一旁帮她分线。
“若香姐姐这络子打得真好,瞧这蝙蝠多好看,色儿也搭的好。”山灵一边分着线一边说。“只是我手笨,学了几次都弄不好,歪歪扭扭的。”
若香打络子是这府里出名的,样式多,颜色配得好。连着上回谢荣出嫁需要打晌用的几乎都是若香的作品。
“哎呀,山灵我可得提醒你,你若是想学可得快点。”彩儿一脸笑意地说。
“为什么?你晓得我笨的。”山灵睁着一双不大但却清亮的眼睛问。
“为什么?因为呀~~~”彩儿故意拖长了声音看了一眼若香,“咳咳,因为你若香姐姐到秋天可就回家待嫁了,你若不在这夏天里学会了呀,就得去她夫家接送着学喽。”
“你这个死丫头。紫藤,快把她弄走,让我耳根子清静一下。”若香佯装生气地说。
“不用我把她弄走,她这回若是进不来雅园,自然会有人带她走。”紫藤看着自己新换的靛蓝色床帐非常满意。
“为什么?”山灵又问。
“你呀,可真是个奇宝宝。”紫藤看着山灵笑着说,“你忘记前一阵子是谁来了吗?”
“我一定能进得了园子里来的,我才不要回去呢,哼。”彩儿小脸通红气呼呼地说,“那庄子上有什么好,非要让我回去,我就不回去。”
原来前一阵子彩儿的爹娘来了一趟京里,知道女儿还在大厨房上做事,月例只比庄子上多了五百钱,便想带她回去。一则彩儿家里只她一个女孩,二则彩儿爹和哥哥们差事都做得好,不差她挣这几个钱,女儿不在身边,老两口总是挂念的。可彩儿却不愿回去,最终达成协议,若是在秋天之前进了雅园便罢了,若是不行便回柳河庄子上去。
大家看着彩儿的样子都笑了起来。紫藤笑过之后看着窗外的景色若有所思。那天岳震的话隔三岔五在回响在自己耳边,“跟我去我府里,好好照顾馨姐儿,你可愿意。”
紫藤倚在长案旁,大哥,你几个意思呀,为什么提了上句没下文呀,你晓不晓得我吊在这里好难受的呀。
她又想起上次回家时于妈妈对自己说的话,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嫁人是不可避免的,那些不嫁人的要么就是守了望门寡,要么就是自身有残缺没人要的。自已有手有脚,长得又不难看还在堂堂国公府小姐身边做头三等丫头,自己不找人家还真是让人奇怪。
可按着自己的之前的想法,去求了主子放自己出去照现在的情况看不太可能,一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攒够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