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依着太极构造的庭院,只有中间曲折的石路直通大堂。庭院之上,三三两两的道徒或禅或动,各做各事,全然不顾赵承宗的到来。复步前往,只见大堂左右,是各式露天祭台,台上香火鼎盛,烟云弥漫,将大堂衬托的如仙家宝境一般。赵承宗边走边看,已经来到了大堂里面,但见大堂之上三清圣飘逸自得,三清面前,置放着一个诺大的红色莲华。红莲之下,端坐着一个闭目养禅的道人,大堂两旁则端坐着几十名道徒。
“在下赵承宗,见过司马教主。”赵承宗对着道人一辑说道。
“远客来临,所为何事?”那闭目养禅的道人缓缓说道,这人便是红莲教教主司马重城了。
“久仰教主大名,赵某专程来此拜会。”赵承宗说道。
“哈哈,贫道久居深山,不涉尘世,赵先生如何知得贫道?”司马重城笑着问道。
“哈哈,红莲教济世为怀、普渡众生,连朝廷都知道,何况我一个江湖人士呢?”赵承宗笑着答道。
司马重城随微微一怔,这才睁开眼细细打量起赵承宗来,然后说道:“我等方外人士,渡化世人皆为天下太平,岂料惊动朝廷,实非本意啊。”
“红莲教在司马教主掌教以来声威大震,俨然中原第一教派,可见司马教主乃英明神武之人,且司马教主本有济世为怀之心,何不积极入世,也免得朝廷隐忧?”赵承宗索性坦白的说了出来。
“原来赵先生是朝廷来的说客。”司马重城豁然的说道。
“大丈夫自当报效家国,何况如今外敌压境之际?”赵承宗说的坦荡的说道。
“但我毕竟方外人士,素来清静无为,求仙问道。凡世之事,恕我无能为力。”司马重城说的委婉,却也坚定的很。
“赵某今日见得司马教主,自知教主清静无为,一心求道之人。但其他人却未必如此与我这般看待司马教主啊?”赵承宗却不急不慢的说道。
“清者自清,我乃修道之人,自不必在乎世人的看法。”司马重城亦是超然的说道。
“一般人这样看待红莲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若是当今朝廷如此看待,后果却是非常严重的。”赵承宗说道。
“哈哈,红莲教以为百姓祈福消灾,渡厄渡难为教义,所作所为皆正义举止,何况我教历来严苛要求门人弟子,朝廷何必隐忧?”司马重城义正言辞的说道。
“程适、施全清这二人司马教主想必听过吧?”赵承宗笑着问道。
“程适乃红莲教福建分坛的坛主,施全清乃贫道门下弟子。不知赵先生如何认得此二人?”司马重城疑惑的问道。
“前些日子闽南刁民起事,朝廷出兵讨逆,却于逆贼头目中擒获这二人。如今正押送往临安府。”赵承宗递上一份官文后,欲言又止,直直的看住了司马重城。
司马重城自是一惊,连忙叫堂内道徒退下,接着又起身发呆似的站立许久。修身养道之人竟参与世俗纷争本来就有悖教规,何况这次还是和朝廷对着干,岂不是要祸及整个红莲教?原来赵承宗一直强调朝廷对红莲教有所忧虑,就是怕红莲教众参与造反。
“我今日一见司马教主,当然知道教主您仙风道骨,不会做这等逆反之事,但要让朝廷也认识到司马教主乃潜心修道,时常为我大宋社稷着想,如此才能免于一难啊。“赵承宗说道。
“那依赵先生之间,贫道该如何是好啊?“司马重城试探着问道。
“只要司马教主能够下山赶往临安府,面见刑部侍郎郭大人,割舍与程适、施全清等人关系,并立誓红莲教为朝廷效忠即可。“赵承宗说道。
“原来赵先生是要贫道献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