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口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着,不说话了。赵应先的老爹与他有过命的交钱,临终了交代要照顾人家孩子。可眼下一看,赵应先却残废了。眼下京师地面不平静,全手全脚孔武有力的都寻不到一个好活儿做,别说一个残废了。他不过一个甲长,又如何能兑现当初的诺言?
至于那洪秀才,却是冷哼一声,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低声道:“都道是官兵不耐战,一触即溃。只是这一身残废,也不知道是去哪处抢掠良善被伤的。”
王氏耳朵尖,秀目一瞪,却被赵应先扯了过去。
这时,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唢呐响起,鼓声震撼。
随后,杨老爹与洪秀才齐齐震惊。
“快看,那可是宛平县令吴县尊?”洪秀才如何记不得这个一县父母官。
杨老爹却更是认出了一矮一瘦,伴随吴县尊左右的两人,正是本地的保长王丁,坊正韦杰许。
“赵官人!可让我等好追啊!”韦杰许感叹着,喘着粗气。
赵应先躬身,道:“让两位大哥见笑了,委实思乡情切。”
韦杰许与王丁看着赵应先与王氏一左一右,都是理解地大笑了起来。
笑归笑,王丁反应很快,侧身一让,指示身后:“县尊今日也来了呢!不可让贵客久候啊!”
“哪里哪里,本县一地父母官,见了本地英豪,哪里能算得上是客人呢?”吴县令一边笑,一遍走了过来。
此人年岁三十上下,保养得体,举动亲切,让人只觉如沐春风。
“本地英豪?”杨老爹心中惊喜。
那洪秀才却是一身凌乱,危害地方的京营士兵怎么成了英雄了?
“身为近卫军团将士,此为我军将士应尽义务,不敢居功。”赵应先应对得体,话语平和,但语调却是止不住的激动。
“哈哈哈,英雄过谦了。为我京师英豪,率部大战建奴浑河,如卫青霍去病一般直捣黄龙,此等大功,难道还当不得一个英豪不成?来人!去将我县表彰拿出来!”吴县令高声宣唱。
这时,那韦杰许坊正不知何时已然托着一处红木盘子,上面丝绸遮盖。
赵应先看到这里,已然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张着口,嘴巴里不由自主地说着:军人应该所为,眼睛却生根了一样,死死落在那木盘子上。
那不仅是军人们应有的荣誉,更是千古以来,好男不当兵的扭转,是锦衣回乡的骄傲。
吴县令扯开上面丝绸,赫然露出一枚精雕细琢的银质奖章,他笑着看向赵应先,笑容温和地道:“赵官人且拿着。这不仅是我宛平县衙对于大战浑河边上,扬我汉家声威的恭贺与敬仰,更是圣上亲口说了,命令各地县衙善待退伍将士的圣旨。就是这奖章,亦是枢密院亲自派员下来的。”
说着,吴县令身边一个举动笔挺,脖颈一处伤疤的男子走来,朝着赵应先缓缓颔首:“赵总旗你好。我是林鹏,奉命从军中调任宛平县衙县尉,同时奉命组建宛平县警察局。待县令的表彰亦仪式结束后,我会宣布你新的任命:东城警察分署署长。到时候,你我就是上下关系了。当然,这次圣上钦命照顾好退伍将士,这次回聘会给你十日假期。”
“属下……属下谢吾皇隆恩!”说着,赵应先当下就朝着西边郑重行了一个军礼。
吴县令、韦坊正、丁保长、洪秀才以及杨老爹见此,纷纷肃然跟着朝向西边一礼。尤其是杨老爹与洪秀才,皆是一脸释然。
杨老爹轻松地笑道:“原来咱们的应先娃子是跟着圣上干鞑子啊。咱们圣上这雄师,那真是一等一能打。不说打下盛京这般功勋,就是陈总兵在京师的功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