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彭年轻叹一声道:“这也不消说了,你是有用之身,万不可轻言让位,否则可是寒了天下人的心了。”
贡天摇头苦笑道:“还有几个人的心是跟我一起的?我与魔君和谈,天下人早就尽知了,明里不说什么,是因为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暗里哪个不大骂我是奸佞小人?可是,真的谈成了,我又能得到什么?结局不过是被逼退位,背负一世骂名罢了。”
宫彭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索性就不谈了,什么皇帝老儿,陆雍章元,天下万民,都******给咱滚蛋。你亲自挂帅,我做前锋,都去边关,轰轰烈烈的跟魔君大干一场,生也好,死也罢,都赢了美名,倒也省得在这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失了英雄气概!”
贡天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呀你,我跟你发发牢骚也不许,倒是有点天行道兄的模样。”提到天行,不禁有些出神,喃喃道:“当年天行道兄曾说‘以战求和’,不同意我与魔君和谈,如今看来,倒也有些道理。只可惜,道兄飞升之后,我却没能保护好他的徒子徒孙,甚是有愧啊!”
宫彭年点点头,也说道:“世人皆以为天行强势凌人,锋芒毕露,欲取你而代之,这却是误解天行道兄了。这些年若不是有他在,也未必有本朝这数百年的安稳,魔君恐怕更不会同意跟你和谈。”
贡天却叹了一声,道:“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我自以为有了天行道兄这个强力臂助,可专心与魔君商议和谈之事,却忽略了陆雍等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做大。道兄这一去,再没了掣肘,我也步履维艰了。”
宫彭年忽的一笑,道:“你莫忘了,还有皇家在呢,现在可是三足鼎立的局面,哪个都得小心翼翼的。”
贡天回头指了指桌子上的圣旨道:“什么三足鼎立,现在人家可是联合一处只想算计我。外有敌患,内有隐忧,真有点瞻前顾后,疲于应付啊!”
宫彭年拍了拍贡天的肩膀,微笑道:“看你这么愁苦,我给你一剂良方,保你精神焕发。”
贡天心知他指的是什么,忙问道:“什么良方?”
宫彭年道:“魔君的信已经到了白龙渡,不消三天,定能送上问天阁。”当下将戚白被老祖所杀,信件却被雪儿和元驹得到,最后又被伍不领手下救走,等等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这其中一半都是他调查出来的,如老祖等人皆是江湖上有名望之人,光天化日之下追杀戚白自然不会一点风声不漏;而另一半却是另有巧合,听人亲诉。
待得讲完,宫彭年笑道:“怎么样,这方子还好?”
贡天却眉头紧皱,良久不发一言。他与魔君和谈之事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书信往来,总要避人耳目,在私底下进行。试想,如此毫无规律,又全无先兆的书信往来,是如何被人发现的呢?凭戚白的手段,打不过也就罢了,居然逃不脱,只能说老祖等人是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的极是充分了。
贡天将心中的疑问讲了出来,宫彭年却笑了笑说道:“你是众矢之的,别人想算计你,总会密切注意你的,有些许遗漏实属正常。疑虑太过,反倒失了先机。”
见贡天仍是摇头,便续道:“也罢,这暂且算是药引子,既然药效不大,幸好我这还有一剂偏方,一同服下,必收奇效!”
贡天闻言,眼神不由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