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招**换间的破绽。
“稍纵即逝”这四个字便是要义。旁观之人看得到,却无法做出准确的预判,局内之人看不到,却可以全凭意识感受得到那间隙的来临,及时做出应对。
萧然看得清大势走向,却无法亲身感受星屯火列阵的变化内在;芮政真真切切感受得到星屯火列阵的压力,只可惜他不是此道高手,实在无从预判出那稍纵即逝的瞬间。
如此萧然在外,传声指点,芮政在内,直接操控弟子转变阵法应对,这般便失了先机,好在虽然没有扭转局势,却也没让局面继续恶化。
司空镜眼见隐宗弟子不过二百余人,东一堆、西一簇的,看似杂乱无序,却堪堪抵住了西域大军,不觉讶异无比。
他虽不懂阵法,但战场中如此情势,自也猜到了几分,必是隐宗弟子的所布的阵法高明无比,心中不禁大赞萧然果真名不虚传。
看了片刻,双方仍是旗鼓相当的局势,忍不住想道:“瞧这阵势,他隐宗即便打不败魔军,但抵挡个一天半日绝无问题。只可惜,这场功劳却被他萧然抢了去。”随又暗自恼怒萧然,既然有这等高明阵法,却不一开始就派上去,非要自己的血盟打头阵,反过来还要向他求救。
回想这几日以来,萧然定计斩魔道大能,大败齐秦荣,收复三思城,威名大盛,心中不禁又妒又羡,暗道:“反正已是立于不败之地,我血盟若不趁此时机捞些颜面回来,还等待何时?若是能分些功劳,日后在陆先生和盟主面前也好说话。”
他虽是靠陆雍坐上了副盟主的宝座,可公务时但凡涉及到盟主贡天的,他便和稀泥,装糊涂,得过且过,很是令陆雍不喜。而贡天因他这副盟主的位子得来不正,心中早有怒气,奈何寻不到把柄,也只能隐忍不发。这一切,他司空镜岂会不知?
这次神州西域大战,他手下的血盟毫无出彩之处不说,该他指挥的前来助拳的各路英豪更是无人听他号令,尤其令他难堪。若不是有陆雍坐镇,险些误了大事。
此际,眼前现成的功劳,再不上前抢些回来,日后这副盟主的宝座多半就要不保了。心中计议已定,当即装出一副很是焦虑的模样,说道:“萧先生,贵门弟子人少势孤,再打下去,只怕要吃大亏。好在我血盟弟子休整已毕,待我下令上前,与贵门弟子协同作战,必能大败魔军。”
那司空镜自是有些小心眼,生怕自己的人上去之后,萧然把隐宗的弟子撤下来,是以先将“与贵门弟子协同作战”这句话说了出来。也不待萧然回话,嘬嘴长啸,命令手下出击。
那血盟一众弟子本掠阵一旁,以为再也不会上阵,忽听盟主下令,不由均是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想:魔军势大,咱们好不容易撤下来,怎么又要上去送死?
司空镜见手下人全不动弹,不禁大怒,暗道:“旁人我指挥不动也就罢了,你们也敢不听我的话!”大喝道:“孙成,你聋了么,还不带领手下弟子上阵杀敌!”
孙成极是为难,他本意不想上阵,但盟主有令,又不敢不遵,当即拱手道:“盟……盟主……咱们……门下弟子刚刚经历一场血战,人人负伤损力,只怕……只怕已无力再战……”说至最后,声音愈来愈小,偷眼瞧向司空镜,只见他脸色铁青,显是怒到极点,心中不禁一颤,忙又低下了头。
司空镜正待厉声申斥,忽听方启惊呼道:“那人是谁?”
司空镜顺着方启指着的方向瞧去,只见战场之中一白袍少年,掌握一口精光四射的长剑,身周无数光影飞旋,在西域军阵中忽东忽西的乱冲乱撞。
萧然眼瞳一缩,轻声道:“是白清,他怎么来了?”放目远眺,正见尹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