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刚从梯也尔那里回来。”
“梯也尔?”
听到这个名字,德勒克吕兹流露出厌恶的情绪,他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在1848年时就试图欺骗民众,现在还会有人相信他的鬼话吗?”
加里安耸耸肩,随口说道,“当然有了,他还试图拉拢我归顺奥尔良党,不过我拒绝了。”
没想到对方轻描淡写的说出会面的内容,德勒克吕兹对面前的年轻人也稍稍开始正式起来。毕竟自从他返回巴黎之后,这个名字就一直被反复提起。
关于他的经历,总是夹杂着赞美和贬斥。
“不过加里安阁下,最近在我们同志口中听到的关于你的传闻也不少呢。”
“哦,是吗?”
德勒克吕兹意味深长的说道,“很多人都在传,你是革命的变节者。”
加里安慢慢眯起了眼睛,如同打量着敌人一般,小声的反问道,“革命的变节者?”
“是的。”
德勒克吕兹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将他从同伴口中听到的风言风语全部说出来。
“他们说你投靠了马蒂尔德公主,背叛了革命。还说你所谓的革命诗人形象不过是为了让巴黎王室重视的筹码,现在如你所愿得到了全部,你对自己社会地位满意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加里安愣了一下,随即便大声的笑出了声,引得隔壁桌的客人也回过头望向这里。
德勒克吕兹看着面前失态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对你们的愚蠢感到可笑。”
加里安尖酸刻薄的说道,“我还以为革命党多少会有一点深刻的见解,但没想到有些人肤浅的让人感到可笑。”
“你是说这些罪名都是假的咯?”
听到污蔑的罪名,加里安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凑上前,神情怜悯的对德勒克吕兹说道,“不好意思,德勒克吕兹阁下可能误解了什么,首先,我同情广大工人民众,但并不是你们革命的支持者。在我眼中,你跟布朗基同志一样可笑,用一种错误的方式朝着一个失败的方向拼命努力,仅此而已。”
“我认同你们的理念,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反对你们愚蠢的做法。”
加里安毫不客气的嘲讽说道,“不发动广大人民群众也想让革命成功,你以为巴黎的守卫军队是摆设?”
“我之前就和布朗基说过,你浪费了半生的精力,用错误的方式在追求一个崇高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