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江别开脸,还是不回话。
许云歌笑笑,七分无奈,三分自嘲,“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奴才不敢怎样,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方江说着,话里尽是讽刺。
可是听的人意见大了去了,奴才?自己何时把他当奴才了?许云歌觉得有些冤枉,但还是好声好气地道,“我从未把任何一个人当奴才。”
“呵,主子不必安慰奴才。”方江起身,嫌弃的眼神告诉许云歌,他已不屑和他坐在一起,“反正是奴才,挨了再多轻蔑的眼神也是应该的。”
许云歌一愣,许久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有那么一刻朝他撒了脾气……原来,是这件事啊!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这人生气并不是因为自己轻浮的亲吻和拥抱……
“方江,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许云歌觉得嗓子有点干,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不必不必,主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用不着道歉。”方江根本不去看许云歌的脸。
“我是认真给你道歉的,你就不能假意接受一下?”他有些无奈,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赖了,今日才发现还有更难解决的人。
“方江不敢同主子生气,又何来接受道歉一说,是主子多虑了。”方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竟有些可爱。
许云歌笑笑,突然觉得这个小侍卫也没那么差,“那你摆出这幅样子是在生什么气?”“哦,方江不敢和主子生气,就只能和自己生气了。”
“你自己又怎么惹着你了?”许云歌只觉好笑,这人还不是气自己,还不敢说,这点上,倒不如荀言了。
“我气自己没能耐啊,出身不好又没念过书,只能随便找个街头武夫学个功夫去给景王府当侍卫。本来想着可算进王府了,就算是个侍卫也能光宗耀祖了,谁知道天降横祸没待上半个月就换了主人。换了主人也就算了吧,可自己学的三脚猫功夫连主人身边的姑娘都不如……”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许云歌却不想再听下去,这只野猫……他要定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踱步到方江身前,趁他一个不注意,就朝那张张合合的嘴吻了下去。
料想中,方江应该是呆愣住的,果不其然,事实证明了许云歌的猜想。他心情不错,也不再戏弄这人,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吧,差不多该用晚饭了。”
“喂!他到底进不进来啊!”麦冬有些恼怒地朝琉璃喊,他有些急躁,以前也没看出来荀言那人这么胆小啊,怎么关键时刻就不敢行动了!
“没呢!你别急,我看他快了。”络石趴在屋顶上注视着下面那个显眼的红衣男人。
“快了,快了,你都说了快一个时辰了!”
“你别急啊!我看他这回是真快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完全当旁边那个正在用晚膳的白芨不存在。不过白芨也挺纳闷,怎么在这件事上平常互相挑刺儿的两人竟出乎意料地上了同一条船。
“你们再不吃饭就凉了。”
“主子你吃吧我们不饿。哎,他现在在做什么?”麦冬头也不回地道,目光一直随着屋顶上的琉璃,他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后悔自己不会轻功。
“还在门口走来走去……哎哎哎!他停下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
“唉,又走了。”
麦冬此时在心里骂了荀言千遍万遍,这人是不是男人,怎么做起事来比女人还要婆婆妈妈。主子嘴上不说,可既然邀请了,那心里定是在乎的。虽然自己也……只要主子开心,怎样都好!他偷偷朝白芨那边瞥了一眼,果然,主子吃得极慢,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