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纠结，然后林牙抬着头，望着天空，开口询问道：“那个，身体里被封印只九凤是什么感受？”
青灵抬头望了他一眼，确认是在询问自己后，低头说道：“没什么感受，大家都因此对我很好。”
“为什么会被封印在你身体里？”
青灵耸了耸肩，说道：“我懂事的时候就已经这样子了，我也不知道。”
连续两个问题都会不冷不淡的语气回答，一个“没什么”，一个“不知道”。林牙摸了摸鼻子，腆着脸再问道：“人的身体这么小，怎么能被封印这么强大的妖兽？”
这个问题青灵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
“你养过鱼吗？”青灵反问道。
“没有”，林牙摇了摇头。
“我很小的时候养过，”青灵回忆着说，“刚开始的时候很小，所以我把它养在小鱼缸里，后来它渐渐长大了，我就把它养在水桶里。再然后水桶也装不下了，我就把它倒在木盆中。最后木盆里也放不下了。”
青灵望着林牙，说道：“你猜最后怎么办？”
“放回江河里去。”林牙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和我四叔一样，”青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青家四叔为了那五十多条村民的性命而不顾她的性命，但是从她的言谈中，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有何怨气。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而我爹和我哥哥则说，应该杀了吃了。”
林牙想了想，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对与错的关系。鱼是谁的，就应该听谁的。
但是青灵想要表达什么呢？
“你是说，妖兽就像这条鱼，随着能力的成长，而会不断地更换装载的容器？”
青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人和水盆的区别在于，人是可以修行的，可以不断地增强自己的修为，也就是增加自己的容量。只要你的修行速度，比得上妖兽的成长速度，你就不会被替换掉。”
林牙有些明白了其间的道理，但是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有人会这样做？万一妖兽成长地太快，找不到合适的容器呢？”
青灵看着他，歪了歪头：“那就死咯。”
“世间有一批人，天生灵胚，极为适合做妖兽或是法宝的容器。只要他们不去做一些危险的举动，至少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封印体内的妖兽是不会暴走的。”
“如果运气好，能在临死之前与妖兽结成某种契约，人与妖便能同境界，共生死。长命万岁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牙听到了前一句话的“法宝”两字，身体一凛，一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绪平缓下来，继续问道：“那法宝是怎么回事。”
“法宝啊？”青灵抬起头，想了想，“我爹说，神器皆有灵。一把普通的长剑，如果想要长出剑灵，恐怕需要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时间润养，而找一个天生灵胚的人，以他的身体来供养这把剑。只要这人的天赋足够高，长出剑灵的时间就会足够短。”
“只要等待那剑长出剑灵，再把那灵胚杀了，封魂魄于剑内，那世间将又可以诞生一把呼风唤雨的神器。”
林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空闲地右手来回地**着腹部，伤口已经结了痂，所以他摸的很小心，想着青灵说的话，回应道：“那真的是很可怕啊。”
青灵听到这话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的小小的身躯里同样封印着九凤，族中亲人与长辈对她的好，很大一部分便是出于对此的补偿。
只是，这种补偿，又何尝是她想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