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连针灸都用上了,也同样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
薛东源把临府甚至更远的大夫都请了来,什么办法都试了,结果还是不能出声。
看着卢阳一日日的喝着黑漆漆的药,明明闻着药味都要吐了,却还是捏着鼻子把药喝下去,甚至比刚回来时还要瘦了一圈,面色也越来越差,绘娘背着卢阳大哭了一场,让薛东源别再找大夫来了,不治了。
卢阳这才终于从每日喝药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薛家众人也接受了她就是个哑巴的现实。
卢阳在明曦堂的绣楼里一躺就是三个月,吃喝拉撒都没离开过那张楠木架子床。
其实她的腿伤已经愈合了,虽然有一个很大的疤,还有一个难看的凹坑,让她的右小腿看着很有些畸形,但伤口确实是长好了。
只是那只小腿,明显比左小腿要细了许多。
在鲁长鹤又一次来看过之后,说走上几步已经无碍,还可以活动活动筋骨,有利于恢复时,卢阳才敢在柳儿和绿枝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太久没有走路,卢阳颇有些不习惯,踩在厚厚的织绵地毯上,她一小步一小步走得极为小心,却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十分别扭,不太敢下脚。
毕竟少了一大块肉,卢阳还是很谨慎的。
在鲁长鹤没有开口说可以下地走路时,卢阳当真就十分听话的一直躺在床上。
她这么谨慎,得来的回报却又如此残忍,躺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可她一走路便感觉出右腿的不同来。
她的右腿竟不能使力了!
力道稍微大那么一点,右腿就开始隐隐作痛,还是那种像扯到了某根神经似的剧痛。
心头发慌的卢阳暗暗将身上穿的素白绸宽筒裤往上提了提,果然看见右脚后跟有一点缩进去的迹象,她的心里悠然间变得很沉重,因为她确定了一件事情:她的右腿怕是真的伤到了神经。
等再过几年,会越来越萎缩得厉害,这是再怎么针灸都无法治愈的,哪怕用了再多珍贵的药材,也不可能会有奇迹发生了。
她真的要成为一个瘸子。
绘娘等人都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以为她这是刚好,所以才会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小心,而且也没有一点瘸样,对于这样的结果,绘娘显然非常高兴,她激动的一把抱住卢阳,美目中闪烁着欣喜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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