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我见过最俊俏最儒雅也最聪颖的男子了,又博古通今,满腹经纶,出身又好,不知有多少未出阁的姑娘都盼着嫁给他。”
江婉晴打趣道:“那娘呢?莫非也有过这样的念头?”
陈宜岚丝毫没有责怪江婉晴,还认真的回道:“娘也不怕你笑话,娘还真为他动过心。”
“那时候巫且闲的父亲巫正清还在延平府任同知一职,和卢少爷的父亲相交甚好,两家便时有往来,这一来二去的,巫且闲和卢少爷也见了面,竟是一见钟情。”
“卢少爷便向巫正清求娶巫且闲,巫正清本就很看好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两家长辈又引为知己,很快便为两人定下了婚事,只等巫且闲及笄便将她嫁进卢家。”
“我在巫且闲身边伺候,每一次她和卢少爷私下往来,我都一清二楚,那时我正是青春年少,对这般优秀的翩翩少年郎,焉有不动心之理?”
江婉晴显然很了解自己的母亲,她追问道:“那娘就没有做过什么努力吗?”
“当然有。”陈宜岚的声音变得有些冷:“因巫且闲美貌,巫正清一边宠着她一边又担心她会占着美色做出不守规矩的事情,平日里便对她很是严格,对男女大防尤为看重,哪怕是私下里和卢少爷会面,巫且闲也从不会单独前往,每次都得拉着我作陪衬,我当然不甘心,所以我诱惑了卢少爷。”
她不等江婉晴问话便很快就接着说道:“可我还不曾付诸行动,你那个不疼亲生女儿只疼绘娘的好外祖母就发现了,还把我狠狠的数落了一通,最后竟不顾我的反对硬将我许给了江家!”
陈宜岚提起自己的亲生母亲,竟是一幅恨之入骨的语气: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那点心思?我父亲死得早,她守寡守了多年,巫正清也同样是个死了妻子的鳏夫,她早就看上了巫正清,想给巫正清当填房!”
“所以才会巴巴的对巫且闲好,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及不上巫且闲半分!人家的娘哪个不是为了子女呕心沥血机关算尽?”
“她倒好,疼着别人的女儿,还非说是巫且闲死去的母亲,临死前将巫且闲托付给了她,才会把巫且闲当成亲生女儿来疼!”
陈宜岚冷哼一声:“她这一辈子都在为巫家付出,连巫正清被丢到了乱葬岗,她也要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去将一个死人拉回来,还想求我将巫正清的尸骨运回杜鹃山,我怎么可能答应她?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竟然想不开跳了河,这是为人母该做的事吗?”
江婉晴许是太震惊了,半天没有出声。
陈宜岚又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心狠?”
“怎,怎么会。”江婉晴有些哆嗦,她极力的镇定下来,“难怪你从不提起外祖母,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
“你都不知道她对我有多狠心。”陈宜岚像是憋在心里太久了,大有不吐不快的意思,“我是个丫头命,我认了,可我喜欢上一个如此出色的公子,我又有什么错?”
“我也没有想过要抢了绘娘的姻缘,我只想着陪在卢少爷身边,哪怕是当一个通房丫头也愿意,可她竟然骂我没有良心,不知羞耻,还将我捆了手堵了嘴嫁进江家,害我守了十多年的寡,还要伺候婆婆,看大嫂的脸色过活!”
江婉晴心疼道:“娘,咱不想了,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和哥哥呢,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娘知道你孝顺,娘没有白疼你。”陈宜岚的声音稍见缓和。
“那哥哥那里,娘亲可有什么好办法?”江婉晴问道。
陈宜岚叹道:“你哥哥本来是很中意那小哑巴的,为娘听小童说,你哥哥前一段时间,连夜里睡觉都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