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逸苦笑一声,“她是你亲娘,我便是再恨她,也不可能伤她一根毫毛。”
他又道:“我得知你被我母亲逼走,又得知了宝瓶的秘密,便又进了薛府,毒哑了你那位恶毒的堂妹,将宝瓶也拿了回来。”
“后来我一直寻找机会要除了薛东源,却在不久之后,发现薛东源带着你娘和他弟弟一家要逃离薛府,我便一路尾随,趁机废了薛东源的武功,本想留他一命,留给你出气。哪知,他身上还藏着一包极厉害的毒粉,竟趁我不备迷了我的眼睛,从我手中逃脱。”
“等我的眼睛恢复,薛东源已经不见了踪影,任我如何寻找,竟也寻不到他,连你娘亲,也没有半点踪迹,想必是躲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或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如若不然,我不可能找不到他们。”
卢阳一直在全方位的观察慕连逸,知道他这番话应该是真实的,并没有骗她。
这样看来,绘娘一定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卢阳收了火焰,本欲直接飞走,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和慕连逸说清楚:
“十年前你便害过我一回,虽然三年前你曾经救过我,我却也救了你一命还了你的恩情。过后你又将我救出薛府,还命白岐长老治好了我的耳朵和哑疾,但你终究伤害过我,你的母亲也逼得我寒冬腊月的逃离长生阁。如此,你亏欠我的,便同你这些年寻我娘亲一事,两相抵消。”
“慕连逸,我与你缘份已尽,不要再来纠缠。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卢阳说完,不顾慕连逸的呼唤和白头翁等人的侧目,远远的飞离了此处。
看她疾飞而去的方向,赫然是京城。她是回去找慕连起那个废物了吧?那个废物有什么好,为什么他能拥有阿瑾的陪伴?为什么?!
难道因为他是皇帝?还是因为他有一幅好皮囊?
不,阿瑾不是这般肤浅的人。
慕连逸从来看不上慕连起,认为他就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绣花枕头,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他心爱之人的青睐?
他十分的不甘,又带着长生阁众人转回京城。
他就不信了,难道他会比不过慕连起?
便是皇宫,他想闯进去,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在他回到京城的当天夜里,有一个穿着银红刻丝罗交领宽袖长衫的年轻男子,悄无声息的找上了他。
此人身材颀长,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面庞苍白无比,薄唇却烈焰如火,五官很是不俗,十分妖艳。
若非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戳中了慕连逸的内心,慕连逸早让月白等人将他丢出去了。
“你想不想得到你的女人?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乌沉沉的夜色中,那人苍白的脸愈发的人,两只幽暗的眸子也叫人完全捉摸不透。
也是慕连逸眼神好,黑暗中也可视物,不然还真发现不了那人眼中露出的,那一抹似洞悉一切的幽光。
慕连逸心生警惕,并没有被他的话动摇了心智:“你是何人?”
那人的声音很是慵懒,透着几分慢条斯理的意味,“我是谁,与你得到你想要的人,并无什么关联。我帮你,也只是在帮我自己罢了。”
他的手掌一翻,露出一根碧绿莹莹的长针。
此针约手指长短,有筷子那般粗细,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看似实物,却又隐现透明的流光,仿佛轻轻一握便会化为齑粉。
“此为封灵针,只要打入她的后心,便可封住她周身灵力,让她使不出任何神通,且不会伤害到她。”那人徐徐说道:“只要她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