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威昌、何滢、陶云峰、梁海峰、路园园自然都听到了江博的声音,但是他们不太了解相声圈里的龌龊。又见李在文和孟繁竺始终乐呵呵的,还以为这是事先安排好的,让孟繁竺和许强趁这机会在众多名家和朋友面前亮个相。
他们的想法也恰好代表了在座绝大多数宾客的想法,甚至有些老艺术家都笑骂李在文‘鸡贼’!
也有一些嫉妒的人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今天这场合是很难得,但是也得手里有活儿,要不丢人也丢得瓷实。
“这也太捧了吧!这么提携,是让多多以后死心塌地说相声?”孙威昌捅了捅旁边的笑容满面的何滢,一脸的不乐意。
“咋的!我家多多到哪都受欢迎,看着吧,以后相声就要被多多带火了!”不得不说母爱都是盲目的,即使是干妈,也是如此。在她心目中,自家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就不应该和你说话!多多要不是有你们惯着,现在没准还能更优秀!”孙威昌一拍脑袋,自己脑袋秀逗了才和何滢谈论这些事儿,她脑子就不正常。
“找打,是不是?”何滢歪着脑袋,斜眼不屑地看着孙威昌。
别说,一说起这个,孙威昌还真怵。他一直以儒商自居,也没学过防身术。哪里是以色列格斗术中段何滢的对手,被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果断转头,若无其事地找梁海峰说话。
好男不和女斗!
宾客席中也是议论纷纷,所有人都比较期待俩个孩子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这么胸有成竹。
只有江博一人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现在他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阴了两个小师弟一次,还是帮了一把,怎么看不出他们的慌乱。
心中五味杂陈,一会咸、一会酸、一会涩、一会苦、一会辣,唯独没有甜。
想当初师父收我的时候,对我多么器重!多么好!
即使后来又收了三个师弟,最多的关爱也是给了自己。
哪像现在,之前还没确定收他俩的时候,就说了自己一顿整天只知道蝇营狗苟,不务正业。
师父的脑子落伍了,相声现在早已经脱离了市井,如果不走上层路线,如何能够得到支持,难道自己就愿意每天捧领导臭脚么!自己的委屈谁又能知道呢?
今天的拜师仪式,师父更是把从不离手,自己要了几回都没给的惊堂木和扇子给了这两个小崽子。
要知道,这两个东西可不仅仅是两个师爷传下来的古董,更是代表着李师的衣钵。如同禅宗的袈裟和钵盂,意义重大。
为什么不给自己,自己可是大弟子!
为什么!
在纷纷扬扬中,孟繁竺和许强走上了舞台,桌子是现成的,加上说相声带着嘴就能‘平地抠饼’,所以没什么好准备的。
孟繁竺特意带了师傅赐的惊堂木和纸扇,就是故意对江博示威的。在场面上被你用阴谋算计,但是不代表我俩没有还击之力。
“今天是我和许强拜相声名家李师的拜师仪式,感谢各位前辈、长辈、朋友们的捧场,我俩这里有礼了!”孟繁竺和许强鞠躬拜谢,这是应有之意,也是必须说的。
场下自然一片掌声,但都是礼仪性的,下面的内容才是关键。
“我们是相声界的小学生,我叫孟繁竺。”
“我叫许强。”
场下有些许笑声传出,这俩孩子的比喻比较贴切,今天刚拜师,可不是‘小学生’么!
“因为事先完全没有准备,所以现在我俩现场创作一段相声,请大家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