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想支持法国,但法国人却要结束跟中国的同盟关系。
法国大使亲自将结束同盟的通告递交到理藩院,明确告诉中国,表示因为法国目前的状况,已经无力维持跟中国的同盟关系,因此只能无奈的中止同盟,以前中国跟法兰西帝国签订的同盟条约作废,但希望能够继续维持法兰西共和国跟中国的正常外交关系。
法国背盟的消息公布之后,并没有引起舆论的批评,因为在这次普法战争中,中国并没有能够及时支持法国。尽管普法战争并不在中法同盟的条款内,也算不上是中国违反盟约,但普遍的认识是,如果中国能早点给予法国一些援助,法国不至于败得这么惨。
中国文人爱讨论时事政治,家国天下思维的文人们,纷纷在报纸上撰文,批评议会。
政治评论家们的水平可能不高,但基本的国际局势在他们的分析下,还是让广大读书人比较清晰的了解中国跟英国的全球竞争态势,尽管所有人都骄傲的认为,即便没有盟友,中国也能独立击败英国,但有盟友总比没有盟友强。中国之所以一直无法击败英国,并不是实力不行,而是距离太远。因此在英国附近拉拢一个盟友,对中国来说意义重大。可这唯一的一个西方盟友,保持了长期友好关系的西方大国,却因为中国没能提供帮助,而跟中国断绝了同盟关系,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损失。
加上之前在干涉日本内战问题上,政府行动的迟缓,也让舆论对现行制度进行批判。
一方面是政府有意识的推动,一方面是跟官僚集团思想相近的文人群体的推波助澜,让议会制度成为舆论抨击的重点。
证据多的是,尤其是让人心怀芥蒂的是,议会制是一个西方舶来品,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文人群体所接受,认为这是效法西夷,是以夷变夏。
议会内部也始终不团结,始终发不出同一个声音,反而是内斗连连。
帮会势力、商会势力和工会势力,尽管并不是议会中最大的势力,但他们之间的斗争却是议会斗争的主流。
经济危机之后,工团资本在中国出现。
所谓工团资本,就是那些即掌握着工人组织,又经营产业的资本。工会是这样,商会和帮会也是这样。又相互混杂,都向对方的领域进行渗透,工会成员未必都在工会经营的工厂里做工,尤其是松江府之外,工会资本基本上还是空白。但帮会和商会的资本化却很严重,商会自不用说,本就是一群资本家组成的团体,其中工厂主是重要的一股势力。帮会却有悠久的经营码头、客栈、运输业的传统。在工业时代,他们借机渗透进入了工业,建设了一些纺织厂、机械厂甚至造船厂。
原本这种共同团资本,帮会势力是最早形成,发展最好的。但当工会开始拥有自己的产业,商会对工人组织控制开始变强之后,帮会在两方面都开始受到打击。
经济危机的时候,工会势力从谷底开始反弹。因为他们得到了一批破产工厂之后,迅速恢复生产。就像松江工会会长说的那样,生产上,轮不到皇帝教他们。他们有各种人才,生产迅速恢复。生产恢复之后,有产品出售,总有一些收益。他们的产品又不差,迅速挤入市场。
有一些收益之后,他们利用这些收益,做了一些以前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他们在工厂里建设了福利商店,从外面批发商品,原价卖给自己的工人。他们真的把工人当兄弟,他们的领导者也不贪婪,也不追求利润,追求的只有员工的幸福。这让他们迅速吸引了一大批经济危机中过的不好的工人,甚至那些以降低工资的代价,在帮会和商会产业中恢复工作的工人。
工会人数迅速攀升,生产持续扩大。幸运的是,经济危机渐渐过去,他们的产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