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确实是个收获的季节。
地里的黄豆刚刚鼓粒儿,离收获还有一段时间。
村民们却率先迎来了山上的丰收。
在山边,地边随处可见,都长了很多的榛子秧儿。
每棵秧上都挂着很多榛子,就像一个个胖娃娃,带着个小绿帽子,露出了一个胖嘟嘟的小脸儿。
把外面酸的硬的壳都去掉,迎接你的看是里面又香又甜的榛子仁。
说起这个,周淑杰还有一个小习惯。
那就是,每年采榛子的时候,她都特别爱吃这没晒干的榛子仁。
晒干的炒熟之后吃着会特别香,但他的甜味儿就没有什么了。
周书杰就爱吃这刚采下来的,一吃又香又甜的。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节俭,哪怕是家里有点存钱,也不会用它去给孩子买什么小零嘴。
这长在山上的榛子,就成了每年冬天孩子主要能吃到的零嘴,毕竟他是不要钱的,一到这时候每家不管是大人,就连孩子也会成帮结对的在山边地边儿,采一些榛子现采现吃来解馋。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说榛子秧的高度了。
我们这边的榛子秧长得最高的也就两米左右。矮的,也就一米就开始结榛子了。
所以一般的小孩子都是能够到,而且榛子的秧特别的柔软。
就算你够不到把他扳弯了,采下他上面的榛子一撒手,它又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今年,周淑杰还特意跟着郭大嫂,郭二嫂,三个人去采了一趟毛榛子。
这毛榛子跟榛子的区别就在于它上面有很多的小刺儿。
周书杰,去之前就把自己包得溜严,连手和脖子都包上了,但是,采完回来之后身上也痒了好几天。
她不是第一次见毛榛子,以前在大伯家时,大哥二哥也曾采回来让她吃过。
但她却是第一次见到长在毛榛子秧上的毛疹子。
真好看!就像星星一样,四个,五个,组成的四角形和五角星。挂在两米多高的毛榛子秧上。上面的毛刺儿,就像它放出的光芒。
看着好看,吃着也好吃,但就是踩着的时候会遭一些罪。
那是真的痒,你挠也痒不挠也痒,哪怕你洗澡也去不掉那个痒。
采回来的榛子都是在院子里铺上袋子,再把它们放在袋子上晒。等把壳晒干了,拿一个棒子轻轻的一敲,里面的榛子粒儿就会掉下来。
而这时,家里有孩子的就会在边儿上围了一圈儿。
专捡那些敲打时,裂缝了的榛子,吃已经露出来的榛子仁儿。
秋天还下了两场雨,为正在长粒儿的黄豆提供了充足的水分。
也为这山上的蘑菇,木耳提供了养料。
雨水过后,天气刚一放晴,就会有一帮成群结队的人,上山去采木耳和猴头。
作为一个山里人,周淑杰也去了?
当然啦!还是跟着她哥他们一起去的,新鲜的木耳特别的沉,半背篓就有好几十斤,回家晒干却又晒不多少,大约是十比一的比例吧。
周淑杰,喘着出气背着这沉甸甸的木耳往家走,这一路上边走身后的背篓还一边往下滴水,这都是采下来的木耳在框里通过挤压,压出来的水份。
采木耳那是真遭罪呀!
从早晨上山,到下午回家,身上基本上可以说是就没有干过。
等到了家,脱下来鞋子袜子,周淑杰的脚都被泡得不成样子。
就连身上也是都成了不正常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