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看到我的阮阮坐在梳妆台前的样子了……”
经他一提,阮舒看着镜子里照出的他们,神思亦有一瞬恍惚,恍惚回到他们尚住在绿水豪庭里的那段日子。
新婚期,亦是他们感情最初的磨合期。
好几次,或者早上他叼着根烟性感地倚靠在床头,欣赏她对镜贴花黄,或者晚上她洗完澡后做睡前的护理,他噌过来嗅她吻她讲着甜言蜜语与她调、情。
那时的他强势而强石-更地接连不断发起进攻。
那时的她封闭防守一直逃避却逃不开节节败退。
终究,他成功敲碎了她的外壳,进入她的世界……
凝回神,她嘴上并没有讲好话:“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猥、琐。”
傅令元非但不生气,反接着玩笑:“一个正强烈地觊觎着男人,当然猥、琐,就差流口水了。”
“……”他还真是不介意摸黑他自己的形象。
阮舒开启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开始涂涂抹抹:“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你背地里就是暗搓搓用这种猥、琐的目光觊觎我?”
“嗯哼~”傅令元手法娴熟地邦她吹着头发,不仅坦率承认,而且补充道,“从第一次见你的第一眼开始。”
阮舒没继续听他若有暗示的情话,问他要紧事:“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没?黄桑有反应。”
“看到了。”傅令元貌似并不认为这很要紧,目光和注意力悉数集中在她的头发,手里细致的动作不停,口吻闲散,“我来你这里之前,去见过她了。”
效率这么高?阮舒条件反射转身:“她和你说了什么?”
“坐好。‘激动’不要浪费在这个时候,是要留到一会儿床上再用的。”傅令元手掌钳在她的两肩,扳过她的身体像刚刚一样面对梳妆台。
他继续给她吹头发,隔两秒,说:“你遇到的那位老婆婆,是黄桑的NaiNai,黄桑知道NaiNai是江城庄家人,但其他信息了解得并不多。”
“你刚和她提的时候,她反应比较大,对你的态度也变得不太好,不是故意的,也和江城庄家无关,而是因为她当年为了她的丈夫和家里人闹翻,已经断绝联系十多年。”
黄桑的老公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好到邦人家照顾孤儿寡母十多年?
上述疑问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阮舒好奇,但也没好奇到非探究不可。掂着心绪便捡着她自己的重点问:“所以黄桑不知道老婆婆为什么会和闻野、一灯大师走在一起?”
“嗯。”傅令元颔首,“她也不认识阮春华。”
阮舒失望:“所以,也有可能,老婆婆纯粹只是个局外人,那阵子刚好搭老乡的车回老家去。”
傅令元被她逗了个小乐,手指正拨着她耳边的头发,指腹似有若无地轻刮她的耳廓。
原本电吹风的热气就吹得她暖烘烘,他再有意无意地小动作撩她,阮舒的身体渐渐起了酥、麻。
傅令元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着:“我之后找机会去打探打探,为什么黄桑家里人同意让老婆婆一个人回江城老家。”
“你的意思是老婆婆家里还有其他亲人?”
“嗯,儿孙满堂。她的老伴,也就是黄桑的爷爷,去年年初去世的。”
阮舒蹙眉:“那真该仔细调查一下。”
否则老婆婆怎么会平白无故离开亲人?
虽然江城是她的老家,但已然一个亲近的家人都没有,有的只是族人。海城才是她扎根数十载的地方,照理说更像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