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撑着嘴角,依旧凝神不插话。
马以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又道:“那个研究项目,我们其实多少都有听说过。但以为是传闻。有一次机缘巧合,我的老师无意间提起过,我才知道,不是传闻,以前确实有人在做,只是被强行终止了。”
“而我看过那份材料之后,发现和那个应该被终止的研究,极其相似。”
阮舒消化着他的话,心跳隐隐加快。
马以又跳跃了:“我拒绝参与。但中间费了些周折。最后我也没再按照我原本的规划去搞研究,回来我父母留给我的这栋别墅,开了心理咨询室。”
口吻颇为寡淡,旋即他绕回来:“我那天在褚翘的手机里看到你发的图片挺意外的。虽然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但当时查证的结果是,和以前那个不是完全相同的研究,另外有人发起的,比较类似。当然,该处理的还是被处理了。”
因为他在某些细节上的讳莫如深,阮舒其实有点云里雾里。抓起桌上的那纸页,忍不住发问了:“那现在这究竟是……”
马以给她的回答还是三个字:“不确定。”
略略一滞,他补充:“我打电话去问我的老师确认过,他对此也惊讶。所以我们现在也非常关注,非常想确认,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还存在,在做这个的人是谁。”
原本的冰山脸谙上严肃之后,显得凝重:“如果真的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研究。那么,事情要在现在的基础上,更加严重,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牵扯,也相当值得我们探究。”
阮舒没有接话,也接不了话,感觉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甚至感觉从脚底窜上来一种道不明的幽幽冷意。
马以洞悉,从她手里拿过那张纸:“我再怎么强调它的‘不确定’,你也依旧没听进去。”
阮舒伸手去端杯子,没呡到东西,才记起牛Nai已经被她喝光了。
添了添干燥的唇,她把空杯子握紧在手里,身体也往后靠上沙发背,潜意识里寻找一种踏实,然后发问:“你们……那些不为人知的机密研究,全是这么恐怖的内容?”
她后知后觉,他讲述过程中的跳跃性和粗略化。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正是考虑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然,即便他已经隐去了很多东西,比如研究的具体内容和Cao作方式,之于她而言,也能够从他某些措辞里自行联想和补充,毕竟她这个残破纸片上的东西已有一定的了解。
报废品、残次品,如果真是实验中的小白鼠,这样的形容倒歪打正着地准确了……
“不是。”马以否决得相当坚定和确信。
阮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言语欠妥,充满冒犯。
“对不起。”她致歉。
马以没接腔。
阮舒心里琢磨着。从他那番话的某些隐晦的表达里,貌似……那件事对他的生活影响还满大的……?
安静数秒的马以在这个时候重新开了口:“有些现在看来违背人性和人伦的研究,或许在将来才会被大家所理解。但我无法接受,也不想去理解。至少截至目前为止都做不到。”
乍听之下牛头不对马嘴。阮舒愣了愣,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在解释他当年为什么拒绝参与那项研究。
非常有意味的一句话。
违背人性和人伦……
这几个字眼,给人以惊心动魄、毛骨悚然之感。
阮舒依旧接不了话。
马以根本也没希望她接话,在这时站起身:“聊得差不多了。”
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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