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出尘的仙人。
夜深急忙迎了上去:
“永拙大师,敢问神理小姐她——”
“夜先生!”神理的声音明明带着哭腔,听来却是在笑,“解决了!解决了!大师已经帮我把虫咒解除了!”
……解决了?
夜深只觉得腿上一软,仿佛连日来的疲惫全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但他还是稳住了身体,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
解决了……他想着。解决了就好。这位永拙师傅果然不愧是精于此道的高手,轻轻松松便将夜深等人困扰了数天的问题化为无形。夜深心中不由得又对这位青年僧人多了几分敬意,然而永拙师傅仍旧面色平淡,似乎并不打算居功。
唔……虽然总觉得还有些问题没想清楚,但总算解决了一件心事。至于那些疑惑之处,容后再考虑应也不迟。
“大师,大师……”神理擦着眼泪,“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你不知道这些天以来我都多担心……我……”
永拙大师被神理扯住一条长袖,他竟因此而产生了一丝窘迫与慌乱,连忙拽回袖子,低声道:“神施主切莫如此,家师昔年将本领传与贫僧,本也应是期望贫僧能够助世人排忧解难。此乃我佛门分内事,施主万万不要挂怀。”
“唔……”神理转过头来,“还有夜先生和蓝小姐……真的、真的好感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这些天陪着我,我说不定早就……早就……”
她说到这里,想起这些天来数次担惊受怕的经历,不由得又是一阵抽泣。夜深看得出她是真情流露,这种时候连他也不好再板着脸。于是伸手拍了拍神理的肩膀:
“没事就好,神理小姐,我们也很高兴。”
“我们”这个词用在此处可不见得恰当。毕竟蓝冰雨那张脸上并没有显出任何高兴的意味。
但神理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过度兴奋令她的嘴巴一直说个不停。夜深和永拙师傅聊了起来,她便去和蓝冰雨说话。尽管蓝冰雨少见地抽动着眉角,看样子有些不堪其扰,但激动过头的神理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
永拙师傅虽然并非健谈之人,但却颇守礼仪,有问必答。他见天色已晚,便邀请三人在寺内小住一晚,先去沐浴,然后吃些寺内斋菜,他会安排客房供三人安歇。三人当然不会拒绝。两日奔波也让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到达了极限,如今神理的生命已然无虞,能够安睡一晚当然再好不过。
“……也就是说,灵泉寺近年来已经少有访客,就连僧人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是吗?”
夜深和永拙师傅聊着寺内的近况。
“正是如此。家师昔年在外行走,于七十年代末来到此地行医问诊,访客络绎不绝。他来此之前,灵泉寺不过几件茅屋,数亩小田,外加那一口池塘和这一片竹林而已。家师来者不拒,无论来者有权有势或是身无分文,皆不收取半点诊金。但一些豪门大族为了感念家师恩德,还是乐意施些财货为灵泉寺建殿铸佛,一点点将这里扩展到如今的规模。”
“难怪……这里的面积确实有点儿超乎我的想象。”夜深思索着,“可是,现在好像有些……唔,年久失修?”
永拙师傅长叹一声:
“家师晚年,外界医道已兴,来客便渐渐少去。然而家师却乐见此事,认为世人能够得寻良医护佑,乃是大善之事。不久后他便合目圆寂。贫僧不似家师那般神通广大,对于医术知之甚少,偶有访客,贫僧也只得指点他们去寻城中正规医所。于是灵泉寺自然败落,即便想要维护,在寺内也组织不起足够的人手。贫僧也曾想过,是否将一些殿堂物事卖去,可消息一出,当时便有许多附近村民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