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朴不花对于李载的突然改口恍若未闻,面不改色地说道:“据我们调查,这个韩以诗家庭条件不佳,自身又患有心脏病,不过学习优异,是当年梨花大学文艺创作系的学生。当年负责保护大小姐的侍卫金至云私下为她和大小姐搭线,让韩以诗给大小姐进行教学……后来,两个人就成了好友。韩以诗这个人,一辈子没有结过婚,也没人见过她和哪个男子有亲密关系,却在大小姐去世后不久,突然多了一个四岁大的儿子,所以据我们猜测,也许当年大小姐有意瞒过我们,把孙少爷交给了韩以诗代为抚养。”
“呵,据你们猜测,据你们猜测……”
李载坐在座位上冷笑着,声音低沉而嘶哑,再也不见往常惯有的温和与平静。
“我要的实据,你们一样都拿不出来!我问你,你做这个鉴定,用的是琴琴存在宗祠的头发?要是你敢直接下手,我早就该收到报告了。”
“是……”
朴不花依然跪在地上,恭声答道:“小人大胆。为了避免大人您空欢喜一场,才这么私自做主。”
“你找谁做的这个鉴定?”
“小人隔了十来个人,用了两个假身份,才找了家国外的私人机构做的。”
“不妥。”
李载对此干脆地摇摇头。
“是,是小人考虑不周。”
朴不花好像把头更加贴近了冰冷的地面,满面肃容地应道。
李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就忽然说道:“你拿我的样本去,再验一遍——”
“不,让我来吧。”
第三道声音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书房里的两个人同时愕然地看去,只见书房的门被完全推开,韩伶花眼圈通红地站在门外,望着他们。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嘴唇,十分郑重地说道:
“用我的去验吧。那也是我的女儿,我的外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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