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琴还不及答话,就见得场中两道白云也似得影子斗在一处,转瞬间已经过了三十招不止。
华乾一掌拿向秦渊肩头,左手斜指探向他的腰掖,秦渊瞧得分明,使了一招“花流水”,白袖如流水一般扫向他左手,华乾灵活应对,左手忽然收回,右手仍是不停朝着秦渊肩头而去,秦渊看着手掌飞来,左肩一低,左掌搭上他右腕,却不想华乾右手急急回缩,左手拂向他胸口。
秦渊赶忙向后翻个跟头,拉开了些距离。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华乾笑道,运掌跟上前来,见他一路掌法看似随意而出,却是每一掌都算的精准,秦渊见状,左使“挐云掌”,右拿“放鹤拳”,拳掌并用,将两门武功融会贯通,使一招“纵云放鹤”,五指直朝华乾中宫猛进。
“来的好!”
华乾一声长笑,双掌划了个圆,一招“画地为牢”使出,将秦渊来势拖缓,右手缠上他左臂,顺着向他喉间拿去,正是一招“顺藤摸瓜”。秦渊此时拉近了距离,先前几招贴身短打肉搏占不了便宜,忽的右手屈指成爪,拿向华乾搭来的右手,状若飞鸿,却是“留痕爪”的功夫。
华乾左臂却不容他,当下一掌拍向秦渊门面,秦渊不得已,“留痕爪”折回与他右手对上,“嘭”的一声劲风四溢。
“渊哥哥在做什么?”
范琴远远瞧去,只看两人双手皆是无暇,正交缠在一起,脸色都是阴沉,好似正在交锋。
“那是天弃谷的独门内功“碧水劲”,以气息悠长见长,一经使出,便似碧水长流,源源不绝。”
一旁的余空山肃道。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二人都是开始微微喘息,秦渊虽有奇特内功,但输在年岁尚轻,气脉悠远终究是要靠长年的积累才行。反观华乾,虽然也是面色如纸,但比起秦渊,汗水却少了许多。
“昔日却不知华兄内力高到如许地步?”秦渊强笑说道,手上仍是不撤。“这路掌法料敌机先不知可有名号?”
华乾也是一笑,朗声道,“随意使来,便叫他“奕掌”罢。”
“好个“奕掌”,对敌出手如捻棋落子,一步三算,看来华兄对棋道也有些见解,改日定要领教领教!”
“好说!”
华乾忽而内力猛的一震,秦渊与他对掌而分,脸色一阵红白,“现在就能博弈一番,贤弟瞧仔细了,为兄要先落子了。”,说话之间,一掌探出,朝着秦渊胸口拿来,正是一招“天元”式。
秦渊见他掌法精妙包含奕道自然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下以一路以轻快迅捷著称的“飞星散手”应对,连出八道掌影,笼罩住四大边星与四大角星的对应位置,也就是华乾的四肢方位。
“余师兄,他们在干什么呀?”苏清月瞧见秦渊二人争斗渐久,不快反慢,一时好不奇怪。“或许是时间长了力气渐渐不支了?”正想着,忽而一声童音传来,却是范琴发出。“他们在下棋!”
“下棋?”苏清月面似不信,看向余空山,只见后者也摇了摇头,“为兄也不通棋道,要是谢师弟来了,或许能讲解一二。”
“不错,他们却是在下棋。”
又一道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祁心兰踏步上前,缓缓道,“你瞧,那是棋盘中央,也叫天元。”
众人循着她的指点望去,只看两人掌影漫天,劲风四散,袖舞纷飞,哪里看的清楚…
祁心兰尴尬的一笑,羞道,“我曾作过丫鬟,在伺候严家父子的时候囫囵着看了几回,故而知晓,这下他们打得太快,看不清啦。”
“我爷爷也教过我,棋盘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