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听他连这话都说出来了,也就不好再拒绝,便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黄兴华非常高兴,道:“我现在身体不行,等我好了之后,我们走一个正式的结拜仪式,但现在就可以以兄弟相称了,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兄弟。”李睿讪笑道:“好的大哥。”
黄兴华挥手把保镖叫来,指着李睿道:“阿根,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兄弟,他说的话你也要听。”
那保镖点了点头,表情尊敬的看向李睿。
黄兴华这才为李睿正式介绍道:“兄弟,这是阿根,大名叫梁根,是咏春拳祖师梁赞的后人,是我最信任的保镖,也是我的亲人。你叫他阿根就好。”
李睿起身递手给梁根道:“根哥你好,以后请多关照。”梁根咧嘴一笑,道:“你不用同我客气,叫我阿根就好。”
李睿坐回去,和新认的大哥黄兴华说起正事:“大哥你要是睡不着,我给你讲一讲我的一段情史吧,感觉和大哥你与苏云老人的差不太多。”黄兴华瞬间就来了兴趣,语气急迫的道:“好啊,你讲。”
李睿便将自己和丁怡静初中时代的情史讲了一遍,严格意义上说,他和丁怡静初中时代的感情并不算是恋情,只是他对丁怡静一厢情愿的喜欢与单相思,丁怡静当年只是把他当成了玩伴,也就说不上是情史,不过也没谁来追究这一点,而且这段历史正好可以用来开解黄兴华。
黄兴华听后很是惊讶,道:“咱俩还真是有缘唉,怪不得会做兄弟,连少年时的情史也这么相似,都是起自于中学时代,都是没有结果,咱兄弟俩真是同命相连啊……后来呢,你有没有再去找她?”
李睿道:“没有,直到去年的一次聚会,才再次见面,再见时彼此都已经结婚。”
黄兴华喟叹无比,拍着他的手道:“真是令人唏嘘,兄弟你十来年的日思夜想,到最后什么也没有换来,和我的经历几乎完全一样……不对,你比我要幸福,至少你的心上人还活着,我却永远也见不到苏云了……”
这天夜里,老兄少弟二人谈了将近两个钟头,各述情史,互相劝慰,彼此抒怀,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是情投意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情。后来李睿眼看时间太晚,强行终止了这次交心夜谈,这才各自安歇。不过经过这次交心,黄兴华的悲恸郁闷心情已经排解了多半,剩下的已经不足为虑。
次日早上,一行人早早起床,吃了早饭,之后便在李睿的带领下,赶往北岗子陵园。到达以后,医疗小队人车都留在园外,李睿搀扶黄兴华进园祭拜苏云,梁根则捧着那箱子祭拜用品跟在后面。
一到苏云墓前,黄兴华腿脚就站不稳了,李睿需要很用力才能扶住他,眼瞅着他泪水就刷刷的流了下来。李睿理解他这是情之所至,也没有劝他。那边厢梁根将祭品一一摆好,随后起身想要一起扶住主人。
黄兴华对他摆摆手,转头对李睿道:“我想和苏云说几句心里话。”李睿道:“好,那我先回避,让根哥留下来照应您?”黄兴华摇头道:“不用留人,我不会有事的。”
李睿与梁根对视一眼,轻轻松开他的身子,转身走向十几米开外的一株翠松下边。
“我看得出来,你们这里的领导之所以对老人家好,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投资,带有很功利的心思在里边;而你对老人家好,是真心真意的好,心思很干净,很纯粹,正是赤子之心的最佳写照,也怪不得老人家会和你结拜。你真的很好!”
停步后,梁根目光扫过李睿脑后的伤,语气真挚的赞扬道。
李睿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黄老待我很够朋友,我当然也要拿他当朋友,不过我也没给他做什么,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