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搞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人群中的画十三远远望着这个清冷寡淡的女子,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炸开了,紧接着,百般滋味绕上心头,他想走,但眼看殷澄练要被他们定罪论处,这个落魄皇子哪里遭得住这么一出?
“喂!”
这时,画十三听到一个轻而又轻的熟悉声音在人群外唤他,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京墨在喊他,而且她还在比划着什么手势,伸手从空中捞了一下送进嘴里后,捂着肚子皱眉瞪眼,最后吐了吐舌头,两眼翻了过去。然后她又换了一副正经神情,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画十三。
画十三明白,她在告诉他,他是唯一一个能说出徐飞真正死因的人,她的一对楚楚秋波甚至在鼓励他去揭露徐飞真正的死因。
他特地潜入徐飞房中调查线索,何尝不是想还惹事小霸王殷澄练一个清白?可是现在,如果他露面,就相当于置身于关天瑜的目光之下,他不知道,她能否认得出这个消失了整整十年、脸带半面胎记的旧人。
应承昭已经被殷澄练干巴巴的无力解释磨没了耐性,一口咬定徐飞之死从动机到现场,都直指殷澄练,便要派兵拿下殷澄练,移交刑部处理。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且慢!”
众人望去,一个铠甲歪歪斜斜、发髻蓬松凌乱的魁梧身影倚刀而立,直指应承昭的鼻子,劈头盖脸地说道:“皇上派个文臣过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的!若拿不出证据来,本将军今日绝不让任何人碰殿下一分一毫!”
殷澄练望着门外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不由心头一热,一双桃花眼止不住熠熠闪光起来,心道:不愧是落魄皇子府上的潦倒将军,真像个护犊子的老妈子啊。
“张将军还是老样子啊,和当年一样的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应承昭一副世事洞明的样子乜斜着张越恒,雍容说道,“文臣如何?武将又如何?今日我奉圣命,皇子涉案已是显而易见,张将军有证据说皇子不是凶手么?我还没问看守太子府的张将军,皇子是怎么跑到画馆来的?”
“你!”张越恒脑子不差,看事情也分明,只是嘴皮子功夫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被应承昭几句话就噎得死死的,难以应对。
“我有证据。”一个从容不迫的声音划破僵局,翩翩公子从众人半信半疑、惊诧不已的一道道目光中款步穿梭行过,走到了尸体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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