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并没有。首先,应承昭气焰盎盛、孤傲不群,除了父皇恐怕没几个人能让他放在眼里;其次,其余几个皇子尚且年幼、少不更事,平素里也和应承昭并无往来。”殷澄练边回忆边分析道。
“或许他想拉拢殿下。”画十三顿了顿,眉头深锁道,“也或许,他想除掉殿下。”
殷澄练眉心一跳,难掩焦虑:“小白,我该怎么办?”
“办好圣上交待的事,这就是殿下的翻身良机。”画十三款款回道。
殷澄练犹豫良久,终于沉沉地点了点头:“好。明日一早,我就进宫,向父皇详细询问云南一干事宜。”
“详细询问,之后呢?”画十三忧心忡忡地瞥了一眼殷澄练,“从来都是圣上问大臣们问题,你这样跑过去问完你想问的就草草回来,会给圣上留下怎么的印象?”
“你说得对。”殷澄练稍微定了定神,冷静沉思片刻,“我不能只问父皇,我还要给出对策,尝试着得到父皇的首肯,才不算白去一趟。”
画十三笑着点点头,斟了一杯茶递给了殷澄练:“从带兵平乱到赈济灾民,个中有待琢磨的地方不少。若殿下需要一个商量事宜、出谋划策的谋士,我随时乐意待命。”
殷澄练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接过茶,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好!那我便像儿时那样,赐你在御花池洗笔、赏你在黄袍上作画!”
二人回忆起幼年的顽劣行径,不禁相视朗声笑了。画十三喃喃说道:“我的殿下,我回来了,还有很多失去的也都会相继回来的。”
殷澄练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告知画十三:“对了,应承昭还向父皇举荐了他府上的一个人与我同行,叫做长机。”
“长机?!”画十三不禁一惊,他见长灵并不在此,想必是随朱雀和京墨在大堂等候。而他心里的疑惑不由更加翻进了一层,此人若是来者不善,该当如何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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