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牡丹不敬。
上官婉儿用朱砂亲书“大唐圣母神皇诏请李天君到坛有事奉求”,待焚化了黄表纸,代主叩拜,却不见神仙到来。那武皇帝无奈,深深一揖,但见天音缭绕,一尊金神飘然而下。那武皇帝见了,亦是欣喜,再揖道:“今日上神到坛,实令我国扬威,得见尊严,朕心甚慰。”成道言道:“陛下言重了。”武皇帝道:“愿上神授以长生之法,朕定当为尊神赦造神观,定为国之重庙,广塑金身,千秋万世扬名。”成道笑道:“陛下,生时宁静,赛过富贵万千;死后极乐,胜过长生无数。陛下只要广行善举、不肆杀戮,定然能长寿康健,何须拜佛求神。”那武皇帝不悦,道:“尊神之语,亦是修为,只是朕身在其位,当谋其政。如今广行善道,天下子民无不欢欣雀跃,唯有奸佞之党,恐世不乱,论十恶不赦之语、行祸国殃民之事,朕不能姑息。”成道言道:“陛下受李唐盛世,理应顺应民意,遵守三纲五常,不该觊觎大位。如今虽然已成尊主,亦应还政与李氏,不可再行谬误。”
武皇帝面露愠色,那扶乩官上官婉儿见了,言道:“我主上位为皇,乃是西方佛祖法定,上有《大云经》、《大般涅槃经》等为证,荣登九五,乃是上应天时、下承民意,天尊之语实为谬误。”
成道言道:“经书乃是凡人译出,心正则经正,心邪则书邪,况且凡人七窍未开、眼目不明,怎能通达佛祖圣意?世间经书良多,也有投机之辈穿凿圣典、取巧之徒附会梵音,多不可信矣。”
那武皇帝怒极,但顾及尊神体面,不敢离去。成道复道:“某今日所来,宜观盛世之隆、强邦之象,却见天下信道者屡受驱逐,信佛者迎风而生,实乃非是昌盛之兆。愿陛下金旨一道,令儒道释三教并立,繁荣大法,方为上策。”
那扶乩官上官婉儿言道:“天君差矣,佛教乃是万圣之尊,佛法传扬之处,百姓苦难全无,生前心静、死去极乐,却比那炼丹修气博爱之至。”
成道言道:“上官制诰,你本是大汉时期玉簪花神转世,天庭怜你祖父蒙冤受屈,方才令金甲神赐你量才秤一杆,许你无上荣华,理当感念天庭,不应见风使舵。”
上官制诰言道:“弟子就事而论,天君亦应据理而谈。”
成道言道:“佛教号称度世,却一味东进,与天庭不睦,致使百姓广受牵连,轻则失家丧业,重则饿殍遍野,三界混乱,虽不是佛家一己之过,然却因佛道之争致使黎民受难,有违佛家本意,怎能以博爱自称之?”
上官制诰言道:“纵然佛家略有不足,亦强过道家百倍。那道家只顾自身白日飞升,何曾救苦救难?”成道言道:“道家乃中土之本教,华夏之正宗,自商汤而起,数千年兴盛,历经周、汉、晋数朝,都是数百年气数,而佛家东进之后,历朝历代都不过是短寿之国、夭折之邦,期间战乱不止,横生多少祸患?即便是这大唐盛世,亦是道家扶持,如今陛下崇佛抑道,必不能得天下子民之心,国祚必不久长。到那时烽烟四起,百姓定将再陷水火之中。”
那武皇帝道:“天君所言有理,不过朕的天下,乃是佛家相助而来,那儒、道多与诘难,令朕如何能信?”成道言道:“天下皇权,一统归天,天庭授下人皇地主执掌锦绣江山。如今陛下已荣登九五,天庭何曾作危施难?那朝中百官,无一不是儒家弟子,都能恪守遵规,哪一个不是尽力辅佐?如此看来,何曾有儒道诘难之说?”
那武皇帝默言。成道又道:“陛下诸为,实为不利。其一者,佛祖初心本是度人,令修佛法者远离颠倒是非,身无污垢,然世上传佛法者为取信于人,动辄自戕,割砍四肢者有之,引火自焚者有之,有违天道自爱之旨,绝非佛祖所乐意见者。然陛下却听之任之,并以此为信,世人均道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