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 岑丝淼连栖如殿的石阶都没碰到过。自从那天起,喝了要以后,傅玄似乎就忘了她这个人,独自在殿内, 颇有些清心寡欲的苗头。
后宫其他的妃子,松了一口气。
瞧见岑丝淼的宫殿, 忍不住冷笑, 心底总要说上一句,狐媚子的手段到底是长不了,这不就被打发回来了么。
风荷在外面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发抖, 却又不敢与人多做争执, 怕违背原主曾经交代下的话。
只好在岑丝淼耳边时不时说上几句。
岑丝淼在殿里的榻上倚着,感受了一番让人伺候的滋味,着实享受的很,外面的事一概不去想。冷不丁, 听见风荷说的话,愣了愣。
眉头一动。
清心寡欲,这词儿用的真是不恰当。
他刚开了荤,恐怕这会儿正是心痒的时候。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傅玄把她打发回来, 最近肯定不会再召她, 其他的妃子也没戏, 估摸着他只能自个儿解决了。
岑丝淼拿了一块糕点, 咬了一口,香甜的很。瞥了眼风荷,她愁眉不展,唤了她一声,风荷连忙凑近。
只听见:“你眼下来我跟前说这些做什么,听到的时候,你这厉害劲儿哪去了?”
风荷顿了顿,只觉得满心委屈,又不敢多说,岑丝淼躺在榻上,身子微微弯曲,腰身极好的显现出来,眉间透着一股风流:“记着,以后不仅要还回去,还得主动找茬。”
风荷只当她是正话反说,说了几句不敢,就见到她皱了眉头:“有何不敢的,怎么这般没出息。”
风荷还没反应过来,岑丝淼扫了眼殿内的摆设,勾起唇角:“来,先把这些碍眼的东西给我砸了,听个响。”
她自个儿先动了手,贵重的瓷瓶摔了个粉碎。
旧的没了,自然就得再补上新的。
宫里负责这事儿的人,压根没瞧见过这阵仗,哪个娘娘敢这般行事,都快要将整个宫殿给砸了。到底不敢多说什么,咬着牙,全给补上了。
不过两日,又成了碎片。
这都是金贵东西,着实心疼得紧,说了几句场面话,没让手底下的人再去补东西,悄悄去见了皇上。
岑丝淼听着带回来的消息,立刻梳妆打扮,把身上抹得香喷喷的。
风荷都快急死了,皇上若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好。岑丝淼却像是高兴的很,正描着眉,忽然顿了顿,看着镜子里的风荷:“其他娘娘那里,可有动静?”
这些天他们没少得罪人,痛快是真痛快,就是悬着心。好几位娘娘已经去栖如殿外求见,只是傅玄没有理会。
连告状都没法子。
这口气谁也咽不下,娘娘们约着每日一同去,总能有见着傅玄的时候。
这会儿说不定负责添补物件儿的人,能跟几位娘娘碰见。岑丝淼眉头一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栖如殿内,几个女人跪在地上,哭了一通,又说是如何朝思暮念着皇上,身旁的小太监听着都浑身不自在。
傅玄却面色平静,等了等,才瞟了她们一眼:“后宫要和气才是,你们这般恶语相向,没了一点礼数。”
随即就想打发她们走,几个人还要再说,就见皇上问旁边站着的大臣:“你有何事?”
犹豫着说不说,几个娘娘闹成这样,都敷衍了事,护短成这样,他这点儿事儿,也不知道放不放在眼里。
傅玄皱起眉头,那人慌了神,不敢再多想,连忙把事情说了出来。
安静的很。
方才要退下的妃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