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漫天雪花从灰色的天空飘然落下,寒风呼呼地刮着。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两肘缩紧在腰旁,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在胸腔摇来摇去,同样,他们害怕的同时也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场好戏。
贺修坐在地上,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银七炫绯红色的瞳眸里闪过一丝沉痛,他低低的笑着:“动手术需要交五万块!我爸妈只有两万块!”
他回想着当初,内心一阵阵酸涩的疼痛:“我爸妈哀求医生,甚至被医生嘲讽,被陆坤,马克,蔡丁羞辱,我还被殴打!”
他双手手指紧紧握着,指甲陷入了肉心中,溢出了殷红的血液,凤眸睨着贺修,带着一种滔天的憎恨:“而你何尝不是眼睁睁看着?你不说是长辈吗?你不是说,跟我家认识了十五年吗?”
他瞳孔紧缩:“你一句又一句说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句又一句羞辱我爸妈!你还说,我爸想攀上你贺家……”
他眸底冷煞一片,以不屑轻蔑地目光斜睨着贺修:“现在,是你贺家高攀不起!”
贺修浑身冒着冷汗。
周围的人目光纷纷投向贺修,甚至大胆点的人议论:“真没想到,贺修就是一个伪君子!”
银七炫妖娆一笑:“他更狠的还在后面呢……”他目光一冷:“我出院那天站在你家门口,你眼中带着轻篾,你提醒我,我和玖兰身份不同!”
他冷冷笑着:“你和宋蓉那个女人合作,你们故意买了我家的房子,让房东把我们赶出来,还说拿出60万块房子就是我们的。”
他接着道:“我爸妈不管怎么哀求,那个房东就是不愿意给一丝丝怜悯,玖兰爷爷给了她五十万块,打算帮我们,而你是怎么说的?”
他手指指着贺修,声音带着咆哮:“你说,我们银家是陌生人,你说,希望我们不要得寸进尺,你羞辱我爸,说是我爸故意让我接近玖兰的……”
贺修头低得更深。
他一个字溢不出来,浑身都在颤抖着。
银七炫回想起那一幕,都觉得脸好像被贺修踩了一样,他的语气加重,凤眸闪烁着惊天的憎恨:“你还拿十万块发票羞辱我!”
银七炫居高临下的看着贺修,瞳孔深处,一抹寒芒暗闪。
他把当年的事,一字不漏的讲出来。
当年。
贺修暴怒:“臭小子,就你还想弄死我?”
他突然撕了发票,把纸沫砸在银七炫的脸上:“这十万块,我都不给!”
他冷笑:“你拿什么来弄死我?你有什么本事?”他指着地上:“你连我脚下的一只蚂蚁都不如,什么东西!”
银七炫脸上的纸沫散落在地上,一阵风,把他鲜红的头发吹的凌乱而耀眼,声音冷冽得好似寒冰,狭长的凤眸里也是一片冰冷:“贺修,总有一天,我会用同样的方法羞辱你!”
贺修嘲弄:“那一天是不可能有的!”
…………
众人震惊不已,万万没有想到,堂堂文学家贺修竟然是这样的人,简直让他们惊愕失色,更加内心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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