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就酸了,不禁就抬了两只手,一起去抚平那细细的纹路,一边抚摸,一边道:“爷,小格格怎么样了?”。
胤禛没说话,只是一手搂住她左侧肩膀,一手握住她另一只手,将头垂在她肩膀上。额头抵在她颈窝里,声音也是闷闷的:“已经没大碍了。沈太医今日又给了汤药,放在米汤里一起让孩子喝下去。”。
李梦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努力在肚肠中搜集着安慰的词语,半晌才道:“都说沈太医是儿科圣手,这吐奶也是小奶娃常见的,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别说是太医,就是普通人家请来的大夫,有些行医经验,应当也能看好!所以,沈太医说没大碍了,那必然就是没大碍了,爷不要担心!”。
胤禛应了一声,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点头肯定她:“你说的有理。”。
李梦柔声道:“虽然看着凶险,总算是过去了!只是小格格是爷第一个孩子,看到她刚来到人世间没多久就要受这种罪,做人父亲的,心里怎么会好受呢?我陪着你!”,说着张开双臂,抱住胤禛,又重复了一遍,道:“我陪着爷!”。
胤禛没说话,将下巴贴在她头顶发心慢慢挨擦,半晌才道:“你总这么贴心。”,李梦凝视着他道:“我只是将心比心,若是将来我的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做父母的,怎能不痛心?”。
话音刚落,便被胤禛捂住了嘴,责道:“乱说话!”,梦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连连“呸”了几声,听胤禛话音中透出疲惫,便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反而搂住了胤禛的肩,将自己肩头送了上去,又努力坐直了。
胤禛疲惫地枕着她肩头,道:“快中秋了,这几日宫里事情多,府里又出了小格格的事情,偏偏都赶在一处。”,顿了顿,捏了捏李梦的包子脸,言简意赅道:“确实挺累的。”,又强打起精神,道:“不妨事,一会儿我看着你睡着,一会儿再去看看小格格。”。
李梦“嗯”了一声,用手指在他手心里描摹出各种形状,忽然就觉得有些饿了。
没恶心,没呕吐,胃口还是一样的好啊!
四爷走后,夜渐渐深了,李梦早被伺候着睡着了。婢女们的厢房里,翡翠正坐着把李梦的衣服一件件熨出来又叠好,乌珠来了几日,一味地往前凑,围着翡翠便没离开过。虽说只是负责院子里的活物,但闲下来的时候,常常厚着脸皮上前去要帮翡翠打着下手,几番来往,渐渐就熟稔了。
所谓见面三分情,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往往是随着见面频率的增加而变深的。
乌珠讲话风趣,性格开朗,翡翠身为主子的贴身宫女,乐得被她巴结,叠好了衣服,想到明日叫膳,心里就将沈太医说过的膳食注意又想了一遍,一时间只觉得名目众多,冗杂得很,只怕一不留神便会出错,神色间就露出担心来。俗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翡翠寻了笔纸来,有心想将沈太医说的话语记下来,却又是只粗浅识得几个字。
乌珠察言观色,见她在纸上写写画画,口中又呢喃道各色菜名,便猜到了□□成,她心念动了动,便笑道:“翡翠姐姐,我有法子!”,又问了那禁忌的事物,心中默默记了。
她回身掀起厢房里屋的帘子,只见雪珠正解开外衣扣子,是要躺下休息的样子,乌珠知道她今日不当值,连忙抢先笑道:“没想到你休息得这样早!”。
雪珠连忙回头,见是她,便微笑道:“只是昨天值了一夜,今天身子实在倦怠得紧,便想早一些睡了。”见乌珠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可是主子要练琴?还是取阅书画?”。
乌珠笑道:“主子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我看这琴,以后未必也练了!倒是便宜了你了!”,又走到她面前,亲亲热热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