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尴尬。私贩盐铁是因为过不下去,过不下去自然是因为贫贱。
“公子如此打扮……”陪尾山到安陆城有几十里路,子乘胜的打扮没有半点农人味道,季黑顿时觉得怀里的金子很是烫手。
“这般可好?”子乘胜的衣裳说脱便脱,他里面穿的一件破烂的洗得有些发白的葛衣,下身是常见的浅绿色的跗注,一双草履,头发也如季黑一般包了块黑色的布。因为胡子续成秦人的八字须样式,贵重公子瞬间就变成老实巴交的农人,唯有目光不呆滞。
“可。”借助盐铁走私通道,山那边的楚人不断出入南郡。季黑对此见怪不怪,更不反对,依照秦律早死上百回的他还希望着有一天赚足了钱,能带着老娘妻子跑到楚国去享福。
“若遇亭长、求盗,公子万勿慌乱。”揖别贩盐铁来此交易的楚国贾人,带着子乘胜进入秦境的季黑如此说道。他扛着一包两百斤的盐,气喘吁吁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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