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晋半真半假的俏皮话,沙夏不置可否,淡淡一笑起身刚要告辞,就听萧晋的电话响了起来。
“强哥,什么事儿找我?”萧晋接起电话就笑,“先跟你说一声,我被老爷子禁足了,要是喝酒的话,你只能到家里来。”
“成,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去家里看望爷爷奶奶。”雷志强说,“不过,我这会儿找你还真有事儿,易家派了人过来,说要买我的公司,出价一千万。”
萧晋眉头高高挑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落下来,“强哥,你说实话,对于这家公司,你感情有多深?”
“感情深也是以前的事情了。”雷志强笑着说,“葛英彦那个王八蛋把原来的管理层全都换了,现在全公司上下就没几个我认识的,跟他娘的一个陌生地方似的,连秘书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还能有啥感情?”
“那如果我想让你卖掉它呢?”萧晋问。
“那就卖呀!”雷志强回答的毫不犹豫,“要是没有兄弟你,我这会儿还在工地上吃灰呢!你说卖,咱就卖,我都听你的。”
“好!你去跟易家的那个人说:你非常的想卖掉公司,但是一千万不够,至少也得五千万才行。如果他仍然坚持买,那你就卖,否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其它具体的,等你来家里时,咱们兄弟边喝边聊。”
挂断电话,萧晋在烟灰缸中摁灭烟蒂,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蹙眉不语。
沙夏等了一会儿,问:“又有什么麻烦了吗?”
“应该不算麻烦。”萧晋说,“易伯康派了人去买昨天上午我才替强哥抢回来的建筑公司,开价一千万。”
“那家公司市值多少?”
“建筑公司,没啥重要的资产,论的是资源和资质,如果按照一年多前的利润来算,碰到好买家,卖个一亿多是肯定没问题的。”
沙夏皱起眉:“不是把公司抢回去,而是花钱买,却只掏十分之一的价格,这算示好还是示威?”
“既是示威也是示好。”萧晋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让冷风吹进来,沉声说,“易伯康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我,他接受了我的将军,并愿意给我一个暂时在他眼前蹦跶的机会,但同时他也知道那所谓的什么‘危害国家安全’罪名根本无法在实质上威胁到易家,所以,让我有事儿就赶紧说事儿,没事儿就滚蛋继续逃亡,他爱孙易思鼎的血债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揭过的。”
沙夏眉头皱得更紧了,思索良久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来,不由摇了摇头,感慨说:“你们华夏人真是一点惊喜都没有,明明是一句话的事情,非要弄得让人猜来猜去,什么都搞得神神秘秘的,就不怕不小心产生什么误会么?”
“虽然我大致同意你的看法,但易老匹夫这次还真不是脱裤子放屁。”萧晋转过身说,“这算是一个试探,试探我有没有资格站在他的面前与他谈判,如果我猜不透他的意思,那就说明我跟他段位还差得远,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直接出手弄死我就行。”
“那你还价五千万又是什么意思?”
“跟他一样,既是示强也是示弱。不接受他的报价,是向他暗示我手里还有底牌,不怕他的威胁,只提高五倍而不是原价,则说明我这次是带着诚意回来的,没有继续挑衅他的权威、继续扩大双方仇恨的意思。”
沙夏听完眨了眨眼,继而苦笑:“折腾的这么复杂,原来是你们之间的谈判已经开始了,这是不是就像武学概念中的所谓‘虚虚实实’?毕竟你的手里根本没有什么新的底牌。”
“呦!你最近的华夏国学知识见涨啊,都能触类旁通了!”萧晋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又道:“我确实没有新的底牌,可易伯康不知道这一点,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多疑,一个像我这么狡猾的家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