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带着她离开了原地。
那时候,她心中便有了一个对她的称呼:香草美人。
她也曾偷偷去学堂,隔着一堵墙的距离,蹲在窗台之下听夫子讲书,尤为对‘香草美人’四字感怀在心。可她没有听得仔细,就被人轰了出去。至此,香草美人与她来说,就只是在香草边儿上出现的美人,后来她听她师父说了香草美人的真正含义,却再怎么也改不掉对姜姽婳的称呼。
“好。那就一笔勾销。”小姑娘笑颜乱眼,颔首道:“我今后可以不与他计较坑害我的事情,但终归是再瞧不上他的,即便他与香草美人是亲缘关系,亦是一般!”
不动手归不动手,但她对姜衍是再生不出好感,甚至于好好与姜衍说话,她都觉得膈应。
她早年便在外,说是敢爱敢恨,其实骨子里是个倔的,她惯会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姜衍既是害过她,今后便再无法博得她的信任。
姜衍闻言,心中一窒,却是到底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那头姜姽婳一笑,自发的便撇开姜衍,问道:“小姑娘如今也是十五六岁,可有心上人?”
姜姽婳瞧着并不算年迈,充其量就是二十七八,可不知为何,她这说词就像是凡世间惯常喜欢牵线搭桥的妇人那般,可谓是让莫长安有点儿懵然。
“呃……香草美人,你今日是刻意让姜衍引我过来?”她其实不相信,今日之事只是姜衍想要还泣血之举。
姜衍颔首,说道:“莫姑娘一如既往……”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莫长安翻了个白眼,制止住他的回答:“姜衍,我是真没有问你。”
她如今对姜衍,当真是摆不出好脸色,不过对眼前的姜姽婳,她倒是要友好许多。
当年姜姽婳救了她一命不说,还悉心照料了她许久,足足一月之余,让她对这女子生了几分忍不住亲近之意。
这话,让姜衍忍不住摸了摸鼻尖,颇为尴尬。
“阿衍,你先回去。”姜姽婳见姜衍在惹得莫长安不自在,也没有说其他的,率先便是吩咐道:“将泣血与长安,就可以走了。”
姜衍有些踌躇:“姑母,可是夜白他兴许很快就到,你一个人……”
“无妨,你先走就是,我的修为难道还比你差?”姜姽婳望了眼莫长安,继续道:“更何况有长安在,她自是会护着我。”
对于夜白的忌惮,姜姽婳倒是丝毫不隐瞒,这让莫长安心下愈发清明,尤其对姜姽婳,更是有了几分亲切之意。
也不知是因着姜姽婳在她最为难的时候救了她一命,还是旁的什么感觉,莫长安其实对姜姽婳,生不出一丝戒备之心。
姜衍见此,只好将泣血递到莫长安面前,等到她收下了,才很快离开。
直到姜衍离开,姜姽婳才拉着莫长安,两人坐到悬崖边上,似乎打算闲话家常。
方才明明什么味儿都没有,这会儿突然传来一阵酒香,莫长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问:“香草美人,你带了酒?”
“嗯,不止有酒。”姜姽婳神秘一笑,兀自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香囊:“这里头可是应有尽有。”
一边说,她一边变戏法似的从香囊中拿出一坛子封得严严实实的酒和一只被裹在油纸里头的烧鸡。
“啧!”莫长安忍不住嗅了嗅:“这是你做的?”
她吃过最好吃的烧鸡,不是赵国的李记,也不是魏国的吴记,而是姜姽婳做的烧鸡!这股子味道,让她惦念了六年,整整六年她都再尝不到如此人间极品。
姜姽婳避开她伸手的动作,挑眉笑道:“给你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