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可得同我掏心窝子,好歹我听闻阿衍说坑害了你,急的差点儿一巴掌招呼到他的脸上!”
“真的?”莫长安将信将疑:“姜衍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难不成为了我这个外人,你都可以和他翻脸?”
其实莫长安最疑惑的,莫过于此,好歹姜衍虽说不是鳞族之人,但到底是姜姽婳瞧着长大的孩子,比起她这个随手救了一命的小姑娘,明摆着是要亲上一些。
可不知为何,姜姽婳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些不同。
“长安,我从前没有同你说,怕你年纪小,有什么误会。”姜姽婳语气一瞬间有了几分惆怅:“现在你也大了,是非恩怨看的清明,我自然可以与你一提。”
说着,她将手中的烧鸡递给莫长安,兀自开了坛子,饮酒一口:“我活了几百年了,膝下有三子一女,夫君疼宠,无忧安稳,算是不错的人生。只是……”
“我唯独的小女儿自生来便患有顽疾,十六年前,她才不过三岁稚儿,便一病而亡故了去。”
为此,她是悲痛欲绝,患上了心悸病症,一度因着思念的缘故,几乎活不下去。
“说来也是巧,六年前我外出散心,于荒郊偶然见你……长安,你是不知,你与我心中惦念了多年的孩子,几乎生的一模一样。”
她的三个儿子,皆是与她生的肖像,唯独小女儿像极了她夫君,只笑起来那对梨涡,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因着那孩子生的可人,性子也软糯讨喜,又加之是府上唯一的姑娘,他们夫妇极为疼宠她,甚至于依着她夫君所说,将来府中的家主之位都要给她。
可偏生,那孩子故去的极早,没来得及长大成人,就死在了不知事理的年岁。所以,那时她见着莫长安,便心中震动,后来得知她的年岁,她更是一心觉得,这小姑娘是她孩子的转世,若非……有些事情还不是时候,她定然那时便将她带回族中,也免了她在外受苦。
移情之心,莫长安能够理解,她明白,姜姽婳是将她视作小女转世,可说到底,她还是很清楚,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故而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讷讷的回道:“香草美人,让你提起伤心事了……”
她对此,抱着歉然,毕竟她也懂,失去孩子的母亲是怎样的声嘶力竭。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提起也不那么痛了。”姜姽婳道:“不过长安,说好了你可是要与我掏心窝子,说说你近来有什么心仪之人?”
莫长安如今十六,也是到了小女儿娇羞的年纪,她既是将小姑娘看做是心头肉,自是少不得要询问一番母亲该问的事情。
“咳,”莫长安正喝着酒,忍不住被呛了一口:“没什么心仪之人,我这……不是还远着呢吗?”
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素来面皮子厚的她,难得露出几分尴尬。
“当真?”姜姽婳不信,只道:“我可是记得你与夜白近来关系颇好,会不会……”
会不会日久生情?
她的话音还未坠下,就听莫长安率先答道:“不会。”
“不会?”姜姽婳问:“为何不会?我可瞧着夜白本事不错,样貌也是顶顶好,比起阿衍是丝毫不输的。”
她从前想着,有朝一日撮合莫长安和姜衍,也算是全了她一颗老母亲的心,毕竟姜衍是她看着长大,品行不会有错,本事也算青年才俊……可如今,姜衍坑害了莫长安,作死的毁了这段姻缘,她倒是再没有那等子心思了。
“他不是我师叔么?”莫长安揉了揉鼻子,打哈哈道:“我与他好歹是师叔侄关系,乱了辈分和礼数,恐怕不是很好……”
姜姽婳挑眉,明摆着不信:“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