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略微焦急,就这么等了大约半个多时辰,齐军阵中鼓声大动,听这动静人数定是不少。
这逃卒心中也高兴起来,他是认定了墨家肯定会赢的,所以齐军攻的人数越多,墨家赢的也就越快。
回头看去,果不其然,齐军这一次排出了五个大阵,每个约有百五十步宽,依次排开,看样子是要全面展开地冲击城墙。
堡垒的前面集中了两阵,堡垒中间还有一阵,他略微数了数猜测这一次齐军至少出动了四五千人,也可能更多。
自己所处的位置倒是挺好,正好在两个大阵之间的空隙,不至于被踩踏而死。
片刻后,齐军阵中鼓声大作,五个大阵的齐军开始缓慢向前。
前面的士卒举着杵盾,后面的步卒推着木头制作的云梯、冲车、攻城塔,在鼓声中踏踏向前。
许是距离太远的缘故,只有几枚炮弹砸到了前进的齐军军阵中,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可是齐军仍旧在向前走。
从东边数,他装死的位置是齐军的第一个大阵和第二个大阵之间,东边数的齐军第二个大阵还是去攻打堡垒的,而第一个应该是直接攻击赢邑城墙的。
他装死的位置不是很靠前,等到踏步声从他的两侧传来的时候,他便看到了在这五个大阵的后面,又有几个大阵紧随其后。
仰头看了看赢邑城头高高飞起的热气球,他心想,自己能够看到,墨家那边也定能看到,却不知道这是何意?
这时候他西边的那个堡垒已经和第一波的东边数第二个齐军大阵接战,后续的第二波的几个齐军军阵也已经到了他的左右两侧,第二波的东边第一个军阵没有继续向前跟在前面攻击城墙的那些人往前走,而是就在他装死的地方之前几十步的地方朝着堡垒的方向转向冲击。
他也不懂军阵阵法,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本能和自己的理解去猜测,心中不由有些惊慌。
他想,东边的第一波的第一个军阵的那些人,显然是去送死的,就那么点人,后面跟上的第二波士卒又转而去攻堡垒,那些人哪里能够攻得下赢邑的城墙?
可是这些人去送死,却让墨家城墙那边无法攻击堡垒侧面的齐军,而后面跟上的齐军若是四面围住,让第一波的人去送死牵制墨家的精力,后面的人可不就容易攻下两座堡垒?
若是两座堡垒被攻下,齐军就可以收拢战场,向前推进三百步再列阵。
且不说赢邑会不会被攻破,自己可不是要被人发现装死?到时候怕是要被用件穿过耳朵在军中游行,又可能还要被杀死。
正自担心,就看到侧面的那波齐军的军阵中落下了二十多枚炮弹,还有一些高高抛起的、落地后着火或是爆炸的东西,想是墨家用籍车抛出的。
侧面的那波齐军登时有不少人浑身着火,在地上打滚,这装死的齐卒暗暗地攥紧了拳头,猛拍了一下地面,称赞道:“好!”
他对墨家并无太多的好感,但关切到自己的性命,自然期待墨家获胜。
他看出来了,赢邑城上的那些炮并没有管赢邑城下的那些齐军,而是直接轰击了堡垒侧面的齐人军阵。
这墨家的堡垒修筑的很是奇特,不是方方正正的,使得侧面的齐军不但要面对堡垒上的防御,还要面对城墙上的攻击,堡垒并不阻碍城墙上的炮弹和籍车抛出的东西,城墙和堡垒的侧面也形成了一个凹角,使得侧面的齐军也被夹在两面的火炮和火枪之下。
看上去堡垒的侧面挺宽,但实际上能站稳脚跟准备攀爬的地方很小,这齐卒发现冲到堡垒前的齐军几十个人聚在一起,撑起梯子,只是搭在突出的角上。
而两个突出的角之间的空地很大,却没人去那里。
不是没人去,而是那里已经躺了一地的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