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将军也一直在军中,更欣慰的是这位年纪轻轻位高权重的徐太师,竟然也一直在军中同行,或者说同去赴死。这种欣慰最大的作用就是足矣稳定人心。
当再听到这位太师说出这样的话语,这些悲哀赴死的汉子,心中只觉得有一种感动,一种血气,一种激情。
目光都聚在徐杰身上的时候,徐杰环看左右,又来一句:“弟兄们放心,我一定带你们回去。”
“多谢太师!”
“我等必以太师马首是瞻!”
“太师,此番我若是不死,往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一定还太师一条命。”
同生共死这样的话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但是,只要有人真的能在绝境之中做到与人同生共死,那么绝大多数人必然也会用同生共死来投桃报李。
负心最是读书人,这些不读书的汉子,往往就是这么义气深重。
徐杰笑着回应这些激动的汉子:“这一战回去,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了,每人赏赐金银田地,大家都好好娶妻生子,过好日子就行。诸位提头苦战,也就是为了能安安稳稳有一片田地养家糊口罢了,此一战之后,弟兄们人人都有。”
“谢太师!”
“太师万岁!”
“太师万岁!”
徐杰已然连连摆手:“弟兄们切勿乱言,切勿乱说。”
徐杰受不起万岁之语,却是也止不住四周呼喊的万岁之声。
徐老八终于回头了,再也不去疯狂追杀那些室韦游骑,因为徐老八已经远远看到了室韦人的大军,漫山遍野而来,多如繁星蚂蚁,一眼望不到边。
徐老八昔日里曾经见过这种场景,那一次见的时候,年轻的徐老八,双腿止不住的打颤,手心止不住的冒汗。
这次再见,徐老八却只是皱了皱眉头,从容不迫打马调头。
兀剌海城,遥粘蒙德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到过这里,他没有去过大华,却到过拓跋。
再一次到拓跋与室韦的边境,遥粘蒙德紧紧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源源不断的大军,打马在城下三里多外不断逡巡。
“可汗,你看那城头。”身旁的军将疾呼起来。
遥粘蒙德轻轻答了一语:“我看到了。”
“可汗,拓跋人果真如此,竟然真与汉狗联合了,那城头之上,拓跋狗竟然与汉狗一起守城。可汗,定要屠光拓跋人,如此才解我心头大恨。”
遥粘蒙德似乎还是不信自己被人设计了,说道:“随我再往前去。”
几百亲卫与一众军将随着遥粘蒙德再往城下慢慢打马而去。
徐杰就这么站在城头之上,目不转睛看着从远处大军里走出的这一队人马。
徐杰面不改色,宗庆却是到处去看,看了看城头上的士卒,看一看远方的敌人,更不断去看徐杰。
唯有徐杰自己知道,此时他内心之中,其实也有慌乱,心跳止不住的加速狂跳。
远处的遥粘蒙德,一直走到二三百步之外,方才停住脚步,又开始左右逡巡起来,眼神不断往城头上看去,也时不时扫视着城外的地面。
身旁的军将早已狂怒开口:“可汗,你看看这马蹄印,一路直通城门,其他地方完全没有马蹄。看来就是拓跋人自己打开城门让汉狗进城躲避的,可汗再看这地面,连一支羽箭都没有往外射。拓跋狗背信弃义,拓跋狗不得好死。”
遥粘蒙德紧皱着眉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挥了挥手,说道:“你上前去问问。”
那军将闻言毫不多言,打马就往前去,到得百十步内,停马大喊:“主将在哪里,出来答我家可汗之语。”
军汉说的竟然是拓跋话语,这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