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安娴瞧见她眼里钦佩神色,心里就觉得有些好笑。可一想,又觉得有些可悲。
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只要稍微用心去想一想,就能猜出莫昕蕊大闹的用意了。
不过,但凡莫昕蕊想达成的,从今往后,她莫安娴绝对一力阻止。
青若顿了顿,又得意又钦佩的看着她,“万太太出了映月阁,立刻就火烧火燎往寿喜堂去了。”
莫安娴抬头,往西南方向望了望,眼神讥讽又意态森然。
青若瞧着她平和眼神,却忽然心中一凛,也随着她视线往西南方向望了望,然后困惑片刻又露出了然神色。
寿喜堂就位于莫府的西南方。
出了枫林居,莫方行义父本想独自回雅竹院安静一会的,谁知他回到自己院子连凳子还未坐热,就听闻下人来禀说老夫人请他立即过去寿喜堂。
莫方行义父没有多想,直接起身就寿喜堂去,一到那里,下人就将他引去偏厅。
进入偏厅,就见老夫人姿态休闲的一小口一小口尝着冰沙,神态安祥,半阖眉目泛着幽远回味之色。
莫方行义父眉心一跳,走到正中朝着老夫人拱了拱手,“见过母亲。”
“哦,你来了。”老夫人看见他,眼里便生了几分真实欢喜,往旁边的椅子瞄了瞄,“坐下吧。”
莫方行义父点头,恭敬从命。
老夫人捧着碗冰甜凉爽的冰沙不肯放,还饶有兴趣的看他一眼,笑道,“还记得以前热天时,你最爱吃的就是这种冰冰凉凉的东西。”
“要不,现在你也来一碗?”
莫方行义父端坐着,眉清目正的看着她,眼神微深,“母亲,现在已非炎夏,况且你年纪大了,多吃这种冰凉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老夫人闻言就失望的收回目光,眼前这个连身子都板得端端正正的人,恍惚依稀还是当年模样,却又仿佛再也不见当年模糊影子。
沉默了一下,老夫人又扬起了笑脸,满腔慈爱的看着他,道,“还记得以前有一回,你特别羡莫别人能吃上回香楼的酸辣炒田螺;可那时候我们家条件不好,你为了能够闻一闻那味道解馋,曾悄悄三番几次站在回香楼后巷厨房位置……。”
说起年少家贫青涩往事,莫方行义父面色也微微透出几分怀念,“后来还是被母亲知晓了我的莽撞,我记得,母亲为了满足我一时馋嘴,曾不休不眠熬夜绣了许多绣品拿去变卖。”
“是啊,那么久远的事,难为你如今还记得。”老夫人也一脸感慨,与他相视一眼,缓缓露了满足笑开了。
莫方行义父郁躁的心情,似乎也在回忆起那些青涩往事中渐渐平静下来,他淡淡应了一句,“嗯,那些往事,不管好坏,都是我过往经历,怎能忘得掉。”
回忆,大多数都是温馨静好的。
经过岁月沉淀,昔日的困苦艰辛,到了如今镶上回忆标签,都是让人无限回味的美好温馨。
老夫人瞧着他已经褪去青涩稚嫩而变得成熟稳重的脸,眼神微微闪了闪,也低低笑道,“你说得对,还记得后来你知道这事后心里愧疚;便瞒着我在书院里替同窗打零工赚银子,只为在我生辰那天到蒸品斋能买到我爱吃的龙凤水晶饺。”
莫方行义父温和地笑了笑,轻声附和道,“母亲既能为了满足儿子口腹之欲不辞辛劳熬夜刺绣,做儿子的又焉能辜负母亲拳拳之心。”
老夫人半眯眼眸看他,一脸感慨的附和,“是啊,母为儿忧,子为母孝;规矩方正,家庭才能和睦繁盛。”
莫方行义父心中一动,对老夫人将他叫来偏厅斜话的目